《花语》“我们的爱没有花期”/有一点点长(2)
他嘴上问着却已提着小袋子轻车熟路走到草莓味硬糖前开始装糖,用手掂掂重量后打开旁边装着草莓味软糖的罐子 。
“我不要软糖” 我会说。
他夹起一块丢进自己嘴里边嚼边笑:“趁卖你糖偷吃一块”
“你总这么干店倒闭了怎么办”
他笑得更开心:“糖果店老板哪有不吃糖的?”
我总会很无奈,说 真羡慕你有家糖果店 这样的话,
他一定会笑着说“有一家花店也不错啊,保护花的精灵也会保护花店老板的!”
有些幼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不违和,大概是因为他天天泡在甜味的溺爱里吧。
说是卖糖其实和钱没什么太大关系,因为店铺相邻,每次忙累了我想吃糖时,就只是挑一束花给他送过去当成买糖的钱,以花为货币的交易竟在这条俗气的小巷中徒生一丝浪漫。
比这更美好的似乎只剩冬天时,我们并肩坐在店门口的交界处,举着热拿铁穿过分界线干杯,再透过水汽看雪粒在路灯有些发黄的灯光下牵着手跳舞。
热气湿润眼眶,压下过去成吨的不愉快,咖啡苦和牛奶香蔓延着充斥了那个冬夜
——是悸动的开始。
“他的脸一寸一寸明晰起来,明亮了我荒芜的生活,为我搭建了糖果色的避难所”
“今天是什么花?”
他把装着草莓味硬糖的纸袋递给我,糖粒相互碰撞,发出极具颗粒感的声音,像玻璃珠吵架,和纸袋被握皱的声音一起,很好听。
他应该不会察觉到传递时触碰一刹的指尖,我心下窃喜着。
“蓝色桔梗花”
我含着硬糖口齿有些不清楚,把花递给他,看他用指腹描着花瓣上的蓝紫色纹理,我好像冒出了什么不纯洁的想法,祈祷着脸不要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