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到临者 Ⅲ(2)

马瑟斯反问。他的微笑未曾变过，烙印剧城周遭涌动的血光也不曾平息。
“当然是……”阿克珀耳修斯再度举剑，剑锋指向的却是上方的无垠虚空：“……另一个你逃不掉的仪式。”
随着阔剑中迸发的强光，光与暗胶着的界限第一次动荡了。光向下降落，暗向上升起，烙印剧城土崩瓦解，充作背景的城市剪影悄然湮灭；天空圣骑士四分五裂，煌煌辉光随之暗淡。原本仿佛无边无际的空间开始向内塌缩，种种异象也一同褪去。
直到最后，剩下一座孤岛漂浮在单调的灰暗虚空中。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在真正的世界战斗。
先前遥遥对峙的两人落在岩地两侧，马瑟斯凭空掏出根手杖稳住身体。抛开伪装用的微笑后，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孔神色漠然。他端详对面终于显出真身的敌人，漆黑的眼瞳中波澜渐起。
场地的另一侧，轮椅上的少女挥动缠满绷带的细瘦手臂。一枚金币旋转着落到二者之间，逐渐放缓，然后停止，印着鬼脸的一面向上——马瑟斯的手背上，同样的鬼脸印记亮起又暗淡。
见到金币投掷的结果，少女不快地啧了一声。
“看来作为你发起决斗的代价，先攻归我了。”
轮椅，绷带，还有操纵的阿克珀耳修斯，种种特征最终让马瑟斯得以确认她的身份。他凝视着少女缺少血色的面庞，语气玩味：“先导会最年轻的执行官纪真纪小姐……希望你拿出和你的勇气相匹配的表现来。”
“你也一样，黑函上第五顺位的在逃犯马瑟斯先生。”
纪真冷哼一声，掷出金币的右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