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至高至明日月，至深至浅清溪（5）

来她家前心怀忐忑，在家里坐定了才发现，这忐忑还是还应该更多一些。在沙发上坐了大半个钟头，张云雷只能陪笑，除去开头几句客套寒暄，人家父母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客气尴尬又有些不情愿的微笑。小张只好乖乖坐着，让喝水就喝几口水，让吃水果就拿几瓣橘子塞再嘴里，几番想把谈话拉入正题，却花花爸妈的眼神喝止。
他干笑着，犹豫了几次终于把准备好的东西推上茶几，“叔叔，阿姨，这个是我给花花准备的聘礼，您二老看一下，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一沓文件不怎么厚，长辈不愿过多翻看，只是看着文件外皮像是房产证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一套在北京贷款过半的房子也配拿出来当彩礼吗。
“阿姨，您别误会，这套是我给花花准备的，这个两居室地段不错，房型也好。您总是担心花花没有退身之处，我特地在老家给她买的这个房子，以后不住还能租出去，租金给花花当零花钱。”
一套陈述下来，似乎也不见什么成效，小张这次也算是掏空家底，若让他再出更贵重的东西，他的确不堪重负了。瞬间觉得口腔干涸，小张觉出自己的紧张绝不次于当年在张一元对着两位观众表演时的尴尬和紧张。观众少时支持者也少，你免不了被挑出更多的错处，张老师甚至有些后悔自作主张一个人跑来，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却在岳父岳母这里拿不出一丝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