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黑与白（9）(2)

“嗯哼。”
“很好，”说着，陈珂便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郑丹妮的手边，“那就把这个也做了吧。”
“啊？你……”
陈珂丢下任务就离开了，没有容许她有丝毫的拒绝。
“你……真贴心！”郑丹妮“真诚”地夸奖道。
郑丹妮几乎每天都这样陪姐姐加班，如果不是因为前期数据收集的差不多了，自己还得跟着团队跑去现场调研。
姐妹俩有意无意中进入了一种工作狂模式，每天等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才发现早已过了正常下班时间。郑丹妮和陈珂一起吃饭的那天反而变成了两人交流时间最久的一天，两个人回家时间没一个准头。连在家里和对方互道晚安都成为奢侈，更别提陈珂隔三差五飞到外地谈合作。郑丹妮有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姐姐拉来当苦力的了！
加班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郑丹妮从最初团队里边缘的参与者一步步来到项目主管的位置。让部门里的人不得不接受人与人之间才能的差距，有时候不甘到让人快要绝望。
系统调试接近尾声的某天中午，郑丹妮一个人在公司食堂里吃午饭。手边的私人便携终端还在调试安全系统的一部分系统。
“郑丹妮，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拿着勺子挖牛肉饭的郑丹妮难得听到左婧媛叫自己全名，不带任何敬语，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穿着黑衬衫，一脸忧愁的人。

“怎么了？”郑丹妮囫囵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水，满脸都是你再不说我就要吃饭的样子。
“加班要适度啊。”
“可是那个实验室的系统今天就可以交付了，团队里可有半打人都在祈福系统不要再出bug。”
“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啊！不然……”
左婧媛正焦急道，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不然把身体熬坏了，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姐……姐？！”郑丹妮歪头，朝左婧媛身后看去。
“辰……陈珂小姐……”左婧媛颤栗着往后退，“您怎么……”
“怎么？我回来很奇怪吗？你不是已经收到我的航班信息了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她是想说，”郑丹妮别扭着插话道，“你回来的第一站不应该是我未来嫂子的办公室吗？怎么还屈尊到员工食堂了？”她用勺子戳着饭，扭过头，看向窗外热闹的商业街，嘴里小声碎碎道，
“她又不在这儿……”
“我去过了，”陈珂毫不避讳地说道，“她正常，精神正常，状态也正常，左婧媛在看管她这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只是……”
陈珂伸手摸了摸郑丹妮眼下浓重的眼袋，声音突然一冷，
“这个你是怎么照看的？”陈珂冷眼瞥向一旁已经战战兢兢的左婧媛。
“辰……辰……”是真的冷，左婧媛感觉自己的芯片都要被冻结了，系统也早已发出了警报，数据的乱码让语言系统也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