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怪物的妻子(2)

恶魔和妇人寸步不离，每天都在一起。
恶魔用来交易的货品不是钱币，而是各种各样的异族器官，其中不乏被其他恶魔残忍杀害的或者是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东西。
这个国家时常刮起南风，那座房子就在国家的南端。
北部是恶魔们交易的地方，一刮起风来，北边就会弥漫着一种难闻的腥味，不过十数年来妇人从未踏足过那里。
每天怪物出去做苦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妇人一起，无论日晒雨淋，妇人也只是微笑着跟在他身边。
恶魔和人类是互相鄙视的两个种族，所有见到她的成熟恶魔无不希望取出她价值连城的器官去北边换个好价钱，可一旦有恶魔有动手的打算，怪物就会不顾一切地护住妇人。

即使是最最冒失的恶魔都不会贸然打这个女人的主意，怪物之所以被称为怪物，除了他奇异的外观还有那诡异的执念和能力。
被折断了胳膊就用腿，连腿都被打断了就用牙去咬，驱动这家伙行动的好像不是大脑与神经，而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被证实存在的灵魂。
最危险的一次，一个恶魔用粗实的钝器打在他的脑袋上面，一个恶魔用爪子给他的侧腹开了一个窟窿，这之后他们还不肯收手，又打断了怪物的手和脚。
这件事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只剩下妇人害怕地呆立在原地。
一个恶魔与他对视，看到了他那恐怖的眼神，就马上劝同伙收手，结果得到的回应只是：区区一个怪物，没什么好怕的，他的手脚都折断了，还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