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03（两面宿傩×你）(4)

他把灯关了，你没动，但眼睛也没闭上。
回想起在他身边的日子，比你在禅院家过得还要好上不少。虽然他很暴戾，但你感觉得到他重视你，不管是为了术式还是什么，至少他给了你从来没有的东西。
两面宿傩总喜欢看你因为同伴的死去而痛苦的样子，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你是最鲜活的，你的愤怒和无力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在禅院家所裹上的伪装，而他只是想看见真实的你。
多恶趣味啊，两面宿傩。
你没有把窗户关实，吹进来的细细的风掀起了纱帘。

你发现自己的心思平静得出奇，你好想恨两面宿傩，但你发现你对他的感情还远比不上你对禅院家的恨，你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明明是心怀天下嫉恶如仇的咒术师，却做不到恨一个暴戾恣睢的诅咒之王，你觉得自己的价值好像没有办法实现了。
“两面宿傩……”
你轻轻念着他的名字，伸手小心翼翼地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你牵起他的手，细致地把它缠上去，看着你的头发渐渐没入到他的血肉中，你的眼底依旧复杂。
我不想帮你，但我可以在我死后把我的力量给你，活着我是咒术师，死了我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