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文 战羡 《入局》(3)

依然肆虐的风雪让宁城一片安宁，谁也不会想到城里，突兀出现了这么些不速之客。一行人走走停停，借着屋檐街角隐藏着身形，前方示警遇到一队巡逻士兵，卫戢打了个手势，分头绕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这些人，把人拖到僻静地方换上瓦剌人服饰，冒充瓦剌士卒光明正大地往城守府而去。一路再有遇到巡逻士兵，众人都依样画葫芦料理了。
如此行进到距城守府约两条街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报时的更夫，卫戢没有杀他们，而是捆住一人藏起，使人换上更夫的衣服押着另一人继续打更报时。
就这样,城内的各级官员都没有察觉什么异常，还在温暖的房间里熟睡。
已是丑正，从西门方向出现不少身穿瓦剌服装的身影，脖子上都绕了一圈表面玄色背面朱红的围脖，对了口令。不多时屋顶斥候发来讯息，霍三带着一百余人自北门方向冲来，轻伤之人简单包扎了伤口，三处合兵差不多有近二百人。已着人去城门外联络蒙敖部斥候，同时派人监视宁城守军军营并照顾重伤的同袍。

卫戢分东北两个方向掩杀城守府，让十来人在前，余人隐藏在后。这城守府倒也修的跟个城堡一样，墙高丈三左右，城门，藏兵洞，角楼皆有。城守府的兵丁比守卫宁城的士兵敬业多了，城头还是立着不少士卒的。东墙领头的兵勇看到远处有人过来，连忙招呼左右，然后喊道:“什么人！站住！再上前放箭了！”
卫戢见此，在暗处转身吩咐身边的人几句，让他去北边知会霍大。
“有奸细入城，我们被杀多人，特来通报。”有人用瓦剌语说，墙头之人半信半疑，命高举火把仔细打量外面的人，远处忽然传来兵器碰撞及受伤惨呼声。
下面的人，更加鼓噪，“快开门，那些人打过来了。”
墙头上乱了起来，领头之人回头喝到，“慌什么，快去通报……”话音未落，咻地一声，一箭入喉，他手捂颈部，嗬嗬两声，摔下城来，正是躲在阴影里的卫戢引弓将之射杀。
兵卒们见队长死了，更是不知所措，随着卫戢这一箭，立时一阵箭雨射向城楼，掩护同伴登城，毕竟比宁城城墙矮了近一丈，上城容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