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白起同人】倾斜时光：Someday or One Day(12)

女孩扑到白起怀里，感受到少年温热坚实的臂膀，简直像是刚从那个脆弱缥缈的白窗帘幻梦中被拉回现实来的。这些日子，他身上似乎又添了不少伤，露出的皮肤布满淤青，但他未作过多解释，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脑袋。两人彼此交换着体温。他的鼻息一阵又一阵，轻柔地吐在她耳边。良久，才开口：“对不起。我知道你最讨厌不告而别。”
女孩依然紧紧搂着白起，就像她从运动会苏醒过来后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所以，你是专程来告别的，对吗？”
白起再度讶然。这些天没来学校，是因为父亲安排自己参加组织特训，毕业直接加入警校。暗无天日的特训考验中，只有女孩是心中唯一的光亮。他本想坦白一切，告诉她，自己也希望拥有真正可以保护她的能力。
女孩却是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表情：“其实……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做着有天会同你道别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在心里排演过无数遍，但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准备好……”
白起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眼眶酸胀。他也还太年轻，不擅长道别，或许冲动地趁休息空隙溜出特训营，不过是想再看看她的脸。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白起嗫嚅着，既像说给女孩听，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会。会再见的。”怀里的女孩无比笃定地点点头，泪水却灌满了眼眶，“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是否还能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在你走向我之前，我永远会先走向你。”
“可是……”女孩嚅动着双唇，思忖要如何开口，“倘若你发现，我根本就不是你认知中的那个样子，你所熟知的我的一切——身份，经历，甚至这具躯体，都只不过是虚构……该怎么办呢？”
白起凝视着她，那认真集中的目光迫使她也不禁予以回望，几乎快要溺在那片琥珀色的光辉里。半晌，才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只要‘你’还是‘你’，无论什么样子。”
“200斤的大胖子也行？”
“行。”
“满脸横肉，丑得像东施也行？”
“……行。”
女孩被逗得轻笑了一声。片刻后，眉间又爬满愁云。
“那如果……你发现世间的所有，包括自己的人生，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呢？”
她伸出双手，指尖软软地抚摸上对方微颤的眼皮，从眼睛，到鼻梁，到嘴唇，到下巴，像是要确认他还真实存在着那样。一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滚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