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遁其一·风行》第十二章：心之所想，道之所向(2)

“道，存在于太极混元之上，隐匿于六道轮回之下。”
“它既是超脱于天地，却又存在于蝼蚁。”
“世间众生皆有道，你的道，是什么呢？” 
世间众生皆有道，道，在哪里？
“道，究竟是什么？”风行还是不明白。
“道，就在你的心中。”
风行转过头，风鸣不知何时来到了他旁边。
“我心中？”风行喃喃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问问你的心吧。”风鸣对他说。
风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从小到大，风行最熟悉的人除了父母，就没有人能超过风鸣了。
从出生开始，就有一个声音絮絮叨叨的在他脑海中念叨，那是风鸣无聊时的呢喃。
风鸣的语言和他们的语言不是互通的，在风鸣锲而不舍的无聊絮叨下，他竟先学会了风鸣的语言，之后才学会了他这个世界的语言。
风鸣相对于他，可谓亦师亦友，亦兄亦父。

“问......心？”风行喃喃。
“道，就是一条路，你，为何要走上这条路？”风鸣抱住了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虚魂界的彩色流光仍然在飘忽流转，周遭还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其他人说话，只有风鸣的问题回响在脑海中。
“我，为什么踏上这条道呢？”
风行眼中的烟栗色愈加浓烈，“很简单啊，我想变强，我想保护我的家人啊，我不想在看着我身边的人倒下，我却只能空怀着无力感孤独无助。”
“若你的家人还是死去了呢？若你拼尽全力还是无法改变呢？”
“若这片天，都因你而毁灭了呢？”风鸣浑身颤抖，抱着头，勾着身子，仿佛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向风行发问。
“天道不存，万物寂灭，道心......又能因何而存呢？”风鸣低着头，半透明的魂体带着丝丝颤抖。
风行沉默了，他不知道风鸣大哥在想什么。
他听到过很多次风鸣大哥的抱怨，但这一次好像不同，风鸣大哥好像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