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者(5)

“竟然是这样。”白鹂有些无法理解，“您儿子居然敢不听您的话，还跟你冷战，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可能是有点不对，但年轻人嘛，谁不有颗叛逆的心呢？这其实也怪我，直接一棒子打死，没跟他好好沟通。”
“不好意思，请问什么是叛逆？”白鹂问。
向羊大惊失色。
“叛逆啊，就是...”
向羊不敢往下听了。
白鹂已经被彻底磨平了吗？
还是说她那平静的海面之下有暗潮涌动？
“走了老师。”白鹂起身走到门口，临走前看了一眼屏风。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白鹂的妈焕燕过来开门，“老师请进，让您久等了。”
干净简洁的客厅出现在向羊的眼前。
桌上的茶杯是青色的，印有蝴蝶花纹。布满奖状的墙上挂着一幅油墨画，是四匹骏马。
白鹂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礼貌地向老师问好。接着又熟练地拿起茶杯与茶壶，为三人倒茶。
“谢谢白同学，”向羊微笑，“不过你自己不喝吗？”
“家有家规，”白鹂说，“我需要遵守。”

向羊与白鹂的父母聊了很久，夫妻二人似乎对白鹂的各方面都感到非常满意，没什么抱怨。
白鹂的父母文化水平很高，用词有文雅之风却又不失俗气，文质彬彬，从来不因自己家庭的优秀而高高在上。
白鹂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直默默低头看书，不曾参与到三人的讨论中来。
“那个，白鹂同学，”向羊转向白鹂，“我能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老师，你进去就行，”白父说，“白鹂不会拒绝你的。”
“不不不，”向羊说，“白鹂同学有选择权，即便她不让我进去也没关系的。”
“老师请进。”白鹂默默地从房间门口移开。
卧室跟客厅一样，也是很干净。钢琴、书桌、书柜...
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白鹂不喜欢在自己房间里贴奖状。”白爸似乎猜到了老师的疑惑，“她说她害怕自己会骄傲自大。我想想，确实也是。”
肯定不是少了这种东西啊...
一丝茫然的光芒从白鹂眼里快速闪过。
【第五章】
“嘟嘟嘟——”
“您好，请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