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交易(4)

山洞外阳光倾泻，李慕尘恍惚又想起来小时与鬼差的初见。她半眯着眼，轻轻吐气，试探着问话：“我们……再做一次交易，如何？”
李慕尘声音沙哑，这种濒死的感觉又一次折磨着她，黑暗舔舐着她，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不可以死，还不能死……
-我要活着……
-我还没成功，我还没能……看见这世界的真相……
李慕尘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浑身瘫软，觉得自己如同骷髅般空洞。
鬼差没应声，摇着扇子笑看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痛苦的艺术。
在李慕尘几乎快要绝望，眼前彻底要黑掉时，她听到鬼差“哗”地合起扇子。
“成交。”

仍然是昏昏沉沉，她又听到那声让人冒冷汗的声音。
“这次，我取走你的情感，留给你一切阴冷的情绪，享受偏执带来的痛苦吧，我的好姑娘。”
……
李慕尘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天哥关切的面庞。
一簇火升起，照亮阴冷的山洞，影子在光下晃动。
肖天昊轻轻抚过她的发丝。
“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月了。”
李慕尘没应声，空洞地盯着火苗跳动。内心缺了一个大口，什么都往里漏。
她闭上眼，感受着空洞麻痹四肢。
-不如死了算了……什么感受都没有，像木偶，好绝望……我真的有绝望的感受吗？
肖天昊关切地将她拥入怀。李慕尘依然没发声。
“尘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