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时空 第四十五节：冰山一角①(2)

穆勒斜眼看了一眼火车的那一头，但安洁早已下车了，他心知肚明。不过，没有从正规渠道进入德国的安洁等人还是有自己的方法的。
火车已经出了消洗站，慢速缓缓进入车站。
车门打开，乘客有序下了车。
法兰克福，德国前行政中心。前德意志联邦首都。德国内战失败者的首都。这座城市的历史，印证着欧洲殖民主义的过时，也印证着在坍塌云侵袭下，正面应对而不是消极逃避才是正途。
“啊.......”当法兰克福车站真正展现在穆勒眼前时，那种与穆勒那边的繁荣向上的完全相反的破落感使穆勒大失所望。尽管在拿到安洁夜间“送”来的资料，自己已经做了一定心理准备，但......
“这还是大城市，那么小城......”佩恩也在一旁小声感叹道。
“现在看来，新苏联发展的真是算是顶尖水平了......走吧。这里......不是我们的祖国。”
".......呼——”佩恩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眼神中的悲伤转换为冷漠。
一行人跟着前面下车的乘客前往出站口。出站口处，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在沉默地站岗，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出站人的脸。

“请等一下。”等到穆勒等人准备走出出站口时，一个警察拦下了打头的穆勒。
“有什么事吗，警官？”穆勒用流利的柏林口音的德语询问道。
“你是柏林人？”警察感到意外，问了一句，语气中带有惊喜。
“不是，我是德裔。”穆勒将自己的护照给警察检查了一遍。
警察在看护照时明显顿了一下，但是表情仍然保持严肃。
“好吧，你这样的人的确少见......这些人都是跟着你的？”警察看了一眼穆勒身后的5人。
“是的，我们只是来度假的。”穆勒又拿出了绿卡。
“作为德裔，你应该知道该注意些什么吧？”警察眼神中的喜悦彻底消失了。
“当然，我的功课也是没少做。”
警察明显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他在沉吟了一会儿后，只是说了一句：“祝你们好运。”然后有些低落地走开了。
穆勒看了看那个警察的背影，心里想到什么。
“佩恩，距离他们下班还有4小时零36分钟，我需要在核心城区找到落脚的位置后找他聊一聊。”
“懂了。”佩恩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警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