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99）导火索（3） 一夜(3)

“我的错，所以这不是在帮你修复吗？”
“也不见你平时这么讲理。”
“拜托我很讲理好吗？过去你负伤又不是因为我的决策。”尤里露出他那标志性的欠打笑容，见到肩部与外套几乎黏在一起的伤口又转为严肃，“我建议你暂时关闭痛觉系统。”
山猫点点头，肩部的枪伤比较麻烦，步枪弹没能如击穿人体一样穿透仿生骨骼，弹头卡在骨骼之间。山猫记得这是自己拔刀时的那个家伙慌乱之下打出的一发跳弹。尤里用镊子小心地拨开伤口周围的布片，但它并不能取出嵌在机械结构中的弹头。尤里索性粗暴地按住山猫的肩膀，用钳子才将变形的弹头取出。
“你就不能温柔点？”山猫有些疲惫地靠在墙边，身为人形的事实并不能令尤里的行为易于接受。
“这绝对比修理仓要温柔。而且啊”尤里顺手在山猫头上敲了一记，“你要是不顶着人家的枪口前冲，也不必向我抱怨了。好了，今晚你休息，我和维克多去守夜。”
尤里将外套披在山猫身上，哄小孩子似的摸了下她的额头。倦意最终还是战胜了扑上去将某条狗撕碎的怒意，山猫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便缩在折叠椅上进入休眠。尤里也是因此得以离开，在他的经验与记录中，能对山猫开出此类玩笑的机会并不多。

安全屋中除了米戈都在休息，已经是后半夜了。维克多在外放哨，他盯上了安全屋西北角的一处尚未完工的建筑，这里除却支撑结构外全无遮蔽，但黑夜总是最好的掩护。维克多俯瞰着地面，他留意光影的每一点微不足道的变化。这样的夜中，人们时常会去想些什么，想想过去或者未来，思念亲人或者值得爱的一切。人们总是难以心安，越是拥有一切，越是掌握一切，越是担心会失去什么。可对于一无所有者而言，正因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才足够踏实。维克多呢？他只是一个诞生不过几个月的人形，没有那些属于夜魔的记忆，也没有对未来的忧思，他大约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存在。抚摸着自己的步枪，沙色枪身的触感凉而粗糙，不会予人安全感。那支枪没有情感，没有态度，没有选择，枪口朝向哪里取决于持枪的人。一支枪，握在另一支枪手中。
“我还以为今天要我自己一个守夜了。”维克多说道，尤里已站在他的身后。
“你这样想就太好了，我回去休眠。”尤里说罢便转身离开，他细听着，而身后的维克多也不出声阻拦，甚至听不到转身造成的衣物的摩擦。走出几步，尤里无趣地转过身子，维克多依然如来时那般坐着，不气恼也不惊讶。
“喂，我说，你还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啊？”尤里对于这种玩笑被无视的状况颇有些一拳打在空气中的腻歪感觉，“明明你更需要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