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之歌（12）——伤痕(3)

“呵，原来是这样。终究是瞒不住啊……”我笑一下，然后将保护雪她们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煌。
“居然有军长支持。”煌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我附和着点几下头，然后问：“对了，要一起去看看刘叔吗？”
我和煌一起来到刘叔的港区——或者说是芸的港区，几经辗转才找见刘叔所在的帐篷。绫波坐在帐篷门口，两眼呆滞地看着地面，她的腹部缠着几层染血的纱布。芸和两名挂彩的舰船站在帐篷旁边，面色凝重地聊着什么。
我先带着煌走到芸身边，待他们相互认识后，简单地问了芸几个问题，对港区的现状有了大致了解，然后问道：“芸，刘叔——也就是这个港区的指挥官，现在的情况如何？”
芸瞄了绫波一眼，然后答道：“很不乐观。我听医生说，空袭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现在的他时时刻刻都需要有人监护。现在任何人、任何舰船，都不被允许进去探望他。”

“那绫波……”
芸看向身边的两名舰船：“我听她们说，绫波处理好伤口后就一直坐在这里，纱布和药都没换过，连早饭都没吃。”
煌摇头说：“这可不行啊。芸妹，你就不劝一下绫波？”
芸苦笑道：“我倒是想劝，可是我和其他舰船都劝不动啊。”
“嗯……”
我找来一名护士，然后拎起一瓶水，走到绫波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绫波，抬起头，看着我。”
“陈，陈长官……”绫波抬头看向我，眼睛里透出一丝生气，声音沙哑地说。
“站起来，让护士同志再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绫波犹豫了一阵，然后才缓缓起身，举起双臂，配合护士的工作。
随着纱布被一圈圈地拆下，绫波腹部的伤口慢慢显露出来。由于太长时间没有换药，纱布已经牢牢地粘在绫波的皮肤上。护士不得不多用几分力气，将带有血痂和皮肉的纱布拆下；绫波则忍着痛，连连倒吸凉气。我不愿看到绫波痛苦的表情，便把头别到一边，直到护士起身离开后才再次看向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