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元素轻小说 《深蓝咏叹调》 第三十章 真相(4)

无用，除此无它。
凛寒从幻龙的瞳孔中散出，“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在底线之上明明还有许多可以舍弃的东西，你真的已经拼命去找了吗？”言语间的否定似是暴雪一般，将莫瑞仅剩的信念冻得龟裂。
“……我还剩下什么？我还能剩下什么，除了这条无用的狗命我还剩什么！？”他仰起头，瞳孔血丝迸裂，像是被逼至绝境的野兽，嘶吼着几欲同归于尽。
“拼命？你的所作所为说是尽力还差不多，不过，看你这样子能说是尽力吗？”幻龙冷眼看着眼前的野兽，情感已无。
“你！”莫瑞突然暴起，颤抖的双手似是找到了最后一丝能够榨取的力量一般死死攥住幻龙的衣领，“你又了解什么！不过是一介旁观者，你又怎么可能了解我！！”愤怒的话如井喷一般以使人窒息一般的气势压来。
“幻儿！”“喂！”玄威与寒原见状要上来拉开两人，但幻龙一手止住两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里的是自信，微微上扬的嘴角示意让他们安心。

但瞳眸一转，凛寒重覆。
“是啊，我不了解，以后也不需要了解。”淡淡的话里是漠然的冰冷，但这份冰冷却更饰怒火的炽烈，“你！”指间愈发紧攥，指甲于布下若隐可见。
“你有这份力，还不如去找救你女儿的方法。”
烈焰般的眼眸里却如一潭死水般不见一丝光泽，“有这份力又如何，不是一样找不到吗？！”
“呵呵，”幻龙听到突然笑了，“刚才说不放弃的人是谁？现在自暴自弃的人又是谁？”语落，是沉默。
目眦欲裂的莫瑞牙龇紧咬，喉咙处的音节模糊，似是无法发声。
“你应该有吧，最后的方法……”
语尽，莫瑞的眼里已然没了怒火，只有惊恐，“不对，应该说你知道最后的方法。”
莫瑞的双手逐渐无力，颤抖着却仍旧紧紧抓着，“让我猜猜，那个方法的代价是你女儿吧。”听到幻龙的话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