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Time to mix drinks and change lives(6)

她不明白。
门口的风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一只佩洛。矮矮小小，齐肩的棕发略微卷曲，胸前佩着后勤部的名牌。吉尔。
“吉尔小姐，要喝点什么？”她公式化地问到。
吉尔坐下，半趴在吧台上，闷声闷气地说：“随便来一杯酒吧。”
羽毛笔想了想，把手边刚完成的那杯推到她面前，“试试它。”
吉尔接过，不等羽毛笔提醒，举杯大口饮下。
“这样很容易醉倒——”羽毛笔话音未落，吉尔放声大哭起来。
“我，我的，朋友。”她脸上绷着，但还是阻止不了泪珠串成线落下。她抽噎着，“达娜，今，今天早上，给她，整备武器，现在，再也见不到。”

唔，她的朋友死了。有人，就会有纷争；有纷争，就会有战斗；有战斗，就会有突如其来的死亡，在盯着泰拉最大母题矿石病下手的罗德岛，这份死亡的阴影只会更近。从小在军队中长大的羽毛笔懂得这个道理，也懂得用她轻飘飘的态势略过眼前的死亡。她想起了真正玻利瓦尔人战后的清点：死亡多少人、重伤多少人、轻伤多少人。数字。爸爸也成了数字。她没有哭。
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吉尔，她不明白。
羽毛笔倒一杯凉水，推到吉尔面前。吉尔抽噎着喝下。
那天下午，吉尔拉住羽毛笔的手，讲刚加入罗德岛时达娜对她的照顾，讲整备武器时一起刻下的装饰，讲达娜晋升成为作战干员后的英勇，讲她们约好了去炎国看山水，去维多利亚看晚星，去乌萨斯看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