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漫游者之歌2(8)

“为什么那颗行星会变化外貌呢？”奈芙莲好奇地问道。由于身体虚弱，理查德此时去客舱休息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偷听大人说话吗？”曹喆说道，“金属堡垒肯定是行星的本体，不然无法解释它曲速航行的能力，问题是它为什么要伪装自己。行星级别的全息投影不是没有，但耗能巨大，得不偿失，所以有可能使用了别的方法。不过我的确想不到其他方式。”
“你救了他，”奈芙莲看着他的眼睛，“其实你并不坏，对吧？”“开什么玩笑，”曹喆挑起眉毛，“我犯的罪都够我死八次了。救下这个人是为了钱，知道吗？八十万呢，跟当时救你是一个道理。”“但这只是个借口，”奈芙莲有点生气，“你完全可以不管那个人，一样能拿走飞船。”
“有时候你比我还吓人，”曹喆笑了笑，“那就太没人性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还是在逃避，”奈芙莲继续靠近他，“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你杀了基地的所有人，记得吗？我能隔着墙壁看见那些人，因为我的统一场对百米范围内空间的原子有感应。现在，你的心跳加速了，你在说谎。”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心跳加速是因为别的原因，”曹喆向后倚靠着，“你靠得太近了。”奈芙莲一愣，连忙缩回身子，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呵，你还年轻了点。”曹喆在心中默念道。他把雷达调至超空间状态，搜寻附近的星舰。这时，他发现三光年外有一支武仙座人的舰队，由于对方的空间干扰，他不知道具体有多少艘。

刹那间，那些星舰就抵达了曹喆的眼前，银白色的庞大舰体反射着星光，他甚至能在表面看见自己飞船的镜像。引力波雷达侦测到上万艘，而探测范围外还有更多，曹喆正痴迷于这瑰丽的景象，余光却瞥见理查德怒气冲冲地走进驾驶室，开始在控制台上寻找武器。
“你干什么？你没有这飞船的操纵权限！”曹喆恼火地拨开他的手。“有聚变鱼雷吗？激光炮也行，我今天就要干碎这些该死的舰队！”理查德怒吼道。“看来这位对高级文明的怨念比我还深。”曹喆暗想道。他把理查德按回座位，安慰说：“先冷静一下，就算有这些武器，你也伤不到他们。武仙座文明和你有过节吗？”
他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总算静下心来，说道：“刚才有些失态，但我对武仙座那帮孙子的仇恨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这么说吧，我毕生的理想，就是毁灭武仙座文明，为所有人报仇！”他痛苦地双手抱头，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把那段经历说出来。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我来自B57殖民星，那里科技虽然不算发达，但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安稳地度过了二十五年的时光，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殖民星领主甚至将区域发展的重担交到了我的头上。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直到2835年的一天，深空望远镜发出警告，一个物体正以光速接近我们的恒星。当时的所有科技都不足以拦截它，也没有飞船能逃掉，但那里的人民是如此的善良，他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互相诉说自己的心愿，静候末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