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为债权人（第四章）(2)

五人站在五座讲台之上，他们围成一个圈，圈中心的穹顶之上正是满月和伴随满月的守望星。
咒语的吟唱声同时响起，在穹顶外围等候的神职人员都诚心诚意的跪拜祈祷，这五份咒语可能会带来一场甘霖，但更可能因为魔力暴走而夺去吟唱者的性命，大规模天气法术本就是究极魔法的一类，研发者自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魔法和技能的分级其实并不难理解，用普通人来举例的话，人在少年时基本能掌握初级技能，中年时勤加练习随着自身属性的提升能掌握中级技能，如果天赋异禀并且属性达到三位数就能取得某些高级技能。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一生之中能掌握一两项高级技能或者魔法就已是一代人杰。
高级技能继续向上攀登，凭借人类的一己之力已经很难做到，而要突破高级的限制触摸到究极这个天花板，非有几代人的心血作为奠基不可。当年拥有《创世神原典》的时候，人类尚且不能随心所欲，何况仅存赝品的现在。
究极的属性要求是达到四位数，纵观多界能习得者实在是寥寥无几。更不用说突破究极触摸到宇宙真理的神级，那是可以直接改变世界运行规则的禁忌存在。
随着守护魔法阵开始运行，祭文长第一个被魔力反噬，因为他是五人中魔力属性最低的一位，所以还没读完第一句话就已经头晕目眩无法站立。两名身着秘银鳞甲的侍卫将他扶下讲台，讲台之上只留下那一张沾血的羊皮纸。

“……神啊，请您降下慈悲……”
在穹顶外围的人们只能默默祈祷，但也不乏看热闹的人在城中搜罗利好消息。
神之国自有它的保险系统，这次尝试只是最后第二项应急方案，如果无法研发出对应的法术，那么必会有人为了国民踏上牺牲自己的道路。
黑色的马车停在了旅店门口，车上的“绅士”并没有下车，他在车上静静的等待着消息，商人是逐利的群体，在他们眼中时间就是金钱，而别人的自我牺牲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场对赌游戏。
消息很快传来了，一队神殿士兵来到旅馆前敲响了马车的车门，车内的“绅士”打开车窗用一个长长的哈欠表示自己不耐烦的心情。
“主教大人拒绝接见您，请你移步到盘蛇堡去见圣女候补吧。”
“你们这群人为什么都是死脑筋，我带来的是互利互惠的消息！牺牲就那么伟大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名士兵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剑，但是士兵的举动被队长发现故而没有酿成大祸。
“你想必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不欢迎你，钢先生。”
“让我见一见主教吧，我能无偿给你们提供十车小麦，这是很合算的交易。你们可以用小麦做面包，剩下的麸皮还能喂马匹和牲口，大家都是人类何苦相互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