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硬币(2)

咳，还好跑得快，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我俩溜进了自习室，不知怎的，教员比平时晚了许多。身边的几个讲起了闲话。
他在看什么呢？我把椅子搬到他边上。原来是明天课上要讲的内容，看样子好无聊。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应该是想到那个硬币了。硬币既然有正反两面，那当然是不同的。更何况二分之一是最不稳定的。——他听完只是哦了一声。
这个声音……我刚移回座，教员就捧着一叠卷子进门了。这些卷子被下发给我们，我们被允许讨论，讨论的过程将被记录，记录下的表现会被给予公正的评价。唉，一如既往，麻烦。
灯光？居然还没睡。
课上他一反常态地积极表现，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原以为他不在乎这些的。或许……他想要离开了吧。
十个小时过去才等来了机会。可算出来了。等我俩赶到那，发现纸已经不见了，机子里全是橘子汽水。没走错呀……噢，不是那台机器。老板娘见到我俩来，拿出了那瓶橘子汽水，冰冰凉凉的。我拧开瓶盖，递到了他手上。他好像要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瓶盖拧了回去，塞进我的背袋。
又见面了。——好熟悉的声音，那个中年。他说我们喜欢喝的话，那里有很多。我当然知道。说完便走到那台机器前，投了两个硬币，给了他一瓶，自己也尝了尝。中年问我怎么不喝，时间久了气就消了。我说我不喜欢喝冷的。其实我更喜欢葡萄味的。

他说昨天见我们走得急，是不是有什么事。看我俩都摇摇头，笑了一下也没有再作追问。瞧了一眼腕表，貌似想到什么，简单地告别后就匆匆走了。奇怪的人。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
奇怪，他不是早就出门了吗，竟然没来上课。课下我再三追问，教员告诉我他去了所长办公室。可等我赶到那，办公室里已空无一人。我透过玻璃看到了他，他被带上了一辆车。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像我们这样出身于世界的边缘人，不向中央靠拢就会变得危险。或许……这也是我的命吧。
发新书了。
他好像什么也没带走。
我做了个噩梦。不知道他还适应吗。他会过上很好的生活吧。那辆车被雕琢出一副常人遥不可及的模样。
最近严多了，多了各种检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感到好累。明明每天都休息够了时间。
下午课上做了一个实验。我被要求搅拌一杯空气，然后加入新的空气继续搅拌……我着了。
等我醒来夜已深，可我却失眠了。我把灯打开，看了起来。
天亮了，我去洗了把脸。我一出来就看到他抱了上来。他怎么回来了？
我被他拉着去见了所长，今天的所长显得格外高兴。他倒是没多说，交代完我要听话就把我俩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