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8）(5)

“……看来我没有记错。”快速看完一遍，夏如像是明白了什么。
“什么？”秦九或尽量投入工作，以避免情不自禁地纠结刚刚的谈话。
“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可谓不激烈，但实际上，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特别注意我们——也不是说一个也没有，但除了一直无所事事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在极度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毕竟这里是甜品店，不是办公室，这种现象也太不寻常了，他们像是在故意无视我们。更重要的是——你看，戴着耳机的人明显多出平常。”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恰巧来店里的客人，而是——”
“有人安排好的。”夏如微眯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结论不错，但耳机这一信息，只能说是凑巧吧。
不错，正常人在激烈争吵的时候，会毫无疑问地无视周围环境，但正如唐末所说，夏如不是正常人。不管是什么环境下，保持冷静和观察周围都是他的习惯。当然，还有一个旁人难以想象的原因：
唐末对他所作所为的谴责，虽然使他感到内疚，但夏如完全接受。所以，再激烈的争吵也难以动摇夏如的内心，让他忘记注意环境中的异样。
“对了，华天则好像也带着耳麦。”
“她的姐姐是跟着过来的。在人格转变后，华天则说的‘吵死了’，应该也是指她。我想，那个耳麦的作用，只是给原来的华天则出谋划策用的，但恐怕谁也没想到她的人格出现转变——或者说，她那边也尝试过阻止，但失败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
“不如先想想，是谁安排那些人来店里的。”
“……应该也是蛊惑吧。”
“能不能查一下她在网络上公开的信息？”
“可以。”秦九或飞快地在脑中浏览信息，“嗯……她似乎是一家私营企业的CEO，主营方向是——人工智能。虽然资产不算太多，但公司的技术和名誉还是很不错的。战争期间，它研发了不少新技术，获得不少国家级别的奖项。此外，里面也有不少高技术人才，而华天则也包括在内。”
这就是社会对她的评价了。夏如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又突然睁开：
“九或，你觉得蛊惑这个人如何？”
“嗯，性格应该算比较好吧，也很爱护家人。那么年轻还能够支撑住一家不小的公司，她的能力也很出众。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人呢——”说到这，秦九或突然话锋一转：“——当然了，我对她的认识还不够深入，可能会有误判……”
转变的有些不自然，应该是自己一直要求她保持严谨导致的吧。夏如在心里默默地叹息，华天则说的是一点不错，自己性格上的扭曲，的确影响了秦九或的心理发展，是时候改改了。
“你感觉不错就行。那么，可以请你跟她交个朋友吗？”
“……嗯？”
秦九或有些吃惊，她本以为夏如谈及蛊惑，是出于在意她的能力，想了解她的性格或是要展开竞争与合作之类。没想到，竟然是要跟她交朋友——不，这样似乎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