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3

听到班长的提醒后维拉耶夫斯基慌张地又把帽子扣在头上。又端起了枪，颤抖着瞄准着远处的树林。在这时有十几个德国人出现了，穿着灰色军装，戴着钢盔，手里的枪还在闪闪发光。一步步地，他们在靠近。班长告诉士兵们先打拿机枪的和冲锋枪的，还有最后一个人（那是副班长）。结果二班有个人没忍住搂了火，自己没受伤德军也一样，但德国人已经发现他们了！那十几个德国士兵都各自找好了掩护，那个机枪手趴下来架好了枪，副机枪手已经拿好了子弹。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对面在火力上很轻易就占了上峰。苏军这边也开始反击，毕竟是新兵，准头不好。一个弹夹的子弹打完了，却一个人也没打死。德军那里都是老兵不好对付。维拉耶夫斯基躲在战壕里不敢冒头。有一个同志在他身边倒下了，维拉耶夫斯基带着急促的呼吸蹭过去询问他的情况。维拉耶夫斯基没有得到回答，于是他把那个同志翻了过去。
那场面吓到他了。那个同志，满脸鲜血，怒目圆睁，脑门上有一个深邃而可怕的洞。维拉耶夫斯基躲在战壕里自己一个人流下了眼泪。这时，班长喊“冲锋同志们！За родину！”旁边的人就冲上去还喊着：“Ураааааааааааа! ”维拉耶夫斯基看到这抹了把泪也端上枪也冲了出去。德军机枪手已经换了两次人，机枪手和副机枪手都阵亡了，班长也一样。维拉耶夫斯基匆忙中忘了换弹，可他刚把桥夹拿出来一颗子弹就打中了他的腿。他痛苦地喊叫着，他已经后悔当兵了，可是已经没有用了。为了活着他忍痛把子弹压进弹仓然后上了膛，瞄准，砰！他击毙了一名德军步枪手，他那又高兴又痛苦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用了十几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打扫战场，维拉耶夫斯基托着伤腿凭记忆找到了他打死德军的枪和身上的子弹、手榴弹。他颤抖着笑了，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抱着枪抬上了担架去养伤。大约两个星期后他就伤好归队了，这前一个里他都非常煎熬，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见那个阵亡同志的的样子，一闭眼就会，一想到他，维拉耶夫斯基要不是不允许，睡觉都要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