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早晨(3)

“顶掉徐帆的位置，那徐帆呢，他不打算干了吗？”钱文有些尴尬的说：“徐帆也升职顶掉我的位置。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公司打算把我调到其他职位不做一线研发了。”赵瑜转移话题：“你们到徐帆家之后做了什么。”
“我们送到了之后本来打算离开，谁知道徐帆又拿出几罐，让我们陪他接着喝。他边喝边说胡话，结果才喝了一罐就吐，还直接吐到地上。吐完我们把他搬到床上去，收拾了一下客厅就离开了。”赵瑜点点头说：“那先这样吧，你帮我们叫一下杨豪吧，我们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他。”
钱文欲言又止慢吞吞的离开后稍等了片刻，接待室来了一位带着眼镜的消瘦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激动的抓着赵瑜问：“帆哥真死了吗？”赵瑜轻轻推开他的手说：“你说的是徐帆，我们到他屋里时，他确实已经死了。”
这名男子听到之后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赵瑜安抚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接受询问。“你就是杨豪吧，你和徐帆关系怎么样？我听说他还把你骂哭过啊。”杨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那次我犯的错误太低级了，钱主任都想开了我，还是帆哥替我求情，我才被留下。帆哥只是在工作上很严格，私底下和我们很要好，经常会和我们聊天，比如说母亲的病已经好多了，弟弟的成绩好了，楼上新租户来后下水道恶臭连连，他打算换个管道。诸如此类生活中的琐事。”

赵瑜接着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杨豪想了想说：“我最后一次见到帆哥是上周末我们部门聚餐的时候，那天帆哥心情非常好，喝了很多酒。”林杰突然问道：“徐帆一直这样吗，在聚餐的时候那样豪饮。”
“帆哥平时不太喝酒，他说平时要保持头脑清醒。”杨豪摇了摇头。“我听说昨天不是你们的庆功宴，他怎么那么高兴啊。”杨豪还是摇头答道：“我也不清楚，因为帆哥家里条件不太好，他经常为钱苦恼，所以平时情绪比较低落。见他难得高兴，我们就随他喝了，不过酒量真不行，中途就醉倒了。”
林杰接着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杨豪有些尴尬的说：“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不过他曾说过母亲病了十几年，听语气就知道不是小病。部门里传的沸沸扬扬，听说帆哥大学时经常靠韩震东接济，而且帆哥日常生活中节俭的有些过头了。”林杰打断他：“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对于韩震东和徐帆了解多少？”
“韩震东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还一定要跑到研发部‘体验人生’。我听说他大学论文还是帆哥帮他写的。”林杰问：“你对他意见很大呀，为什么？”杨豪愤愤的说：“我们本来会比他们先完成，但是最后关头帆哥却发现一个遗漏的数据，需要重新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