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工程学少年少女之诗（更新随缘，大概率不会写下去）(7)

“你觉得很蠢吗？”夏森的语气中并没有对秦佳雪的不满。
但秦佳雪在脱口而出的诋毁了那个诗人的志向后内心却被莫名矛盾占据，她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但那不是对夏森或是那个诗人的愧疚，而是源于自身的不安。
“我……我也不知道。我……”秦佳雪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说吧，我听着呢，我就是来听你说话的。”夏森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温和淡泊，从让人无法触及的远方传递而来的善意。“如果你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话，不如说说你今天早上的早饭。”
“早饭啊，我今天吃的慕斯蛋糕，一早起床去玛丽工房买的，最新鲜的蛋糕。”
玛丽工房是本地一家小有名气的西饼屋，商品以小而精著称，于此对应的是其绝不算实惠的价格。
“好吃吗？”
“好吃，很好吃哦。刚放进嘴里奶油就化开了，淡淡的甜味伴随着奶香，从来没有吃过那种味道，如果我更早尝到过的话大概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就算你尝到过，你也只会把它遗忘，然后变成现在这样。夏森心里想到，但他明白他不能说出口，眼前的少女现在不需要理性的分析，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感性的宣泄口。于是，他琢磨着言语：“还能再吃到吗？”

“我不知道。”秦佳雪低下了头，声音有些模糊。
“害怕吗？”
“……”
“……”
“吸、吸”她在极力掩饰着，抽泣被挤压到喉咙的最底部，呼吸颤抖着被尽可能平缓的送出肺部。
未曾下雨，她身旁的水泥地面却有着点点被沾湿的深灰色。
眼泪是她无法抑制的，她只能低着头企图遮挡住自己被沾湿的脸庞。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呵、吸、呵、你在说、吸、什么啊！”掺杂着哽咽声的遮掩。
秦佳雪为了自我保护，设下了太多枷锁，不是夏森的三言两语就能卸下的。
“还有不到一小时，炸弹就要爆炸了。虽然这听上去很不靠谱，但相信一下也没有损失吧？”
“呜、呜呜——”于是，也是终于，秦佳雪还是哭出了声音，尽管那声音依旧压抑。
小小的泄洪口真的能阻止堤坝崩溃吗？
呜咽声中夏森看着独自流泪的少女，她孤身一人站在森林之外，可是太阳却依旧无法穿透树木给予她温暖。因为她是不幸的，这里并不是迷宫般森林的出口，而是森林最深处的无尽黑暗的洞窟。
阳光逐渐被西南方的天空染色。
为什么天青色与倾斜的阳光交织出的是暗淡的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