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堕甑不顾(上)[对立面](26)

团团害怕地低下头去。他的身体仍在颤抖。
哈记喘着气瞪着他，心里的狂怒逐渐被恐惧取而代之。他差点罹难！如果那截圆木砸在他的脊骨上，一定会把他的脊骨砸碎的！脸上和身上被刀片般的木屑刮擦得很疼，但他的心更疼。他怎么能让前任副族长独自面对伪证过程中巨大的工作量呢？亦或是承担伪证之后的数穷压力？
他快步走上前去，紧张得心沉浮不定。“你受伤了吗？”他撩起成员的衣服，仔细地检查着。团团的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口子，但皮肉毫发无损。哈记把口鼻贴在他脸上，感觉到自己在颤抖。愧疚洪水般汹涌而来。他怎么能生这么大的气呢？团团差点死掉。
“还不是因为你……什么事都不做……”团团嘟囔道，“废渣……”
哈记站起身来。“我帮你。”他一边说道，一边走到那截破碎的圆木旁边，把碎片扬散到石头地面上。这可能是错误的，但我不会放任他独自承受。

时稍迟，捷克从梯子上跳下来，手中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残骸。他跳步走来，把残骸摊在木板上，摩擦着把鲜血铺上地面。浓烈的血腥味诱惑着哈记的喉头。
“哪来的？”他大步走过去。
“我在森林里捡到的，”捷克回答，“像是哪个擅闯领地的缺德的流浪者干的。”
紧跟着，殒月从梯子上跳下来。“噢！”他惊讶地看着满地的凌乱的木板，“你们好会弄哦！”
“彼此彼此嘛。”团团也走过来。
四名成员合力将圆木从梯子下方一直堆到破旧的房屋那里，鲜血的气味充斥着空气。
突然，捷克一抽狼尾，指向远处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洞穴。“那里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抽动着狼耳，满脸困惑，“……也可能是我弄错了……”
哈记抬起头来，眯起眼睛。黑暗的洞穴似乎跟狼大张着的嘴巴一样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