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32(5)

傅红雪皱眉道:“或许我猜错了？”
花无谢摇头:“不！北越绝不会对联姻坐视不理，他们一定有布局，到底在哪里？”
傅红雪道:“怎的关心起北越来？”
花无谢道:“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
傅红雪道:“凌国使团还有两日便会启程，我们静待便是。”
当夜，楚皇为凌国使团设宴送行，齐衡与连城璧面上温文含笑，实际却心事在怀，对前来敬酒众臣来者不拒，不免多喝了几杯，连城璧只是微醺，齐衡却有些不胜酒力，不时揉着眉头，连城璧见状替他向楚皇告罪，带他乘车回了别院。
连城璧将齐衡扶至床边坐下，吩咐不为打水与他梳洗，转身却被他拉住，连城璧赶紧让不为退下，自己挽起袖子亲自与他擦拭。
帕子由上而下擦过颈项，温水浸润下，青竹香袅袅而来，玉白脖颈修长美好，暖玉一般，连城璧咽了口唾沫，强行移开视线，又拧了帕子与他擦手。齐衡十指优雅纤长，像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连城璧握过许多次，唯独今夜握着浑身燥热，忍不住拿起帕子搭在脸上。等热度过去，扯下帕子，看见齐衡近在咫尺亮若星辰的双眼，连城璧哀叹道：“元若，饶了我......”话未说完便被堵了个正着，连城璧浑身一震，颤抖着手抱住齐衡，嘴里喃喃道：“元若，你清醒些。”

齐衡微微离开，连城璧心中失落，听到齐衡低沉的嗓音响起：“看来你清醒得很。”
连城璧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搂着齐衡倒在床铺间，再没有比齐衡主动更让他心动的事。
起伏、激荡、攀高、坠落。
呢喃、哽咽、喘息、沙哑。
色授魂与，如痴如醉，销魂蚀骨。
如此反复，连城璧依依不舍放过疲惫不堪的齐衡，搂着他心满意足睡去，不多时便发出均匀呼吸，而本该熟睡的齐衡却突然睁开眼睛，轻轻起身，右手拔下头上锋利的簪子，狠狠扎向连城璧的心房，在簪子落下一瞬，他的左手突然拍向右手，使得右手偏一分，但仍深深刺了进去，连城璧被剧痛惊醒，不敢置信看着眼前一切，艰难开口道：“元若......”
齐衡充耳不闻，抽出簪子再次猛的刺进去，连城璧硬生生受了第二击，身体的疼痛怎及得上心里的痛苦？颤声道：“你要杀我......为何？”他沉浸在绝望中悲极反笑：“你要杀我，只管说便是，何须亲自动手？我自会奉上。”
齐衡再次拔出簪子，连城璧的血溅在他唇角，衬着他白玉脸庞，妖异非常，连城璧颤抖着抬手想擦掉他脸上血渍，齐衡却伸舌一舔，尝到血味的他脸色巨变，眼中恢复清明，看了看胸前染血的连城璧，又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泪水从眼中滑落，哑声道：“城璧......”在连城璧哀伤的眼神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