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歧路 （序章）(4)

“乱世结束了，老夫也无用了！现在这东江国，我家小子和新任议员们自能料理好，我这旧时代的老朽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老爷……”看着川原康静如止水的眼神，石上正纯欲言又止。从出生起便经历着持续的战乱，老爷大概确实需要休息了。
“啊！，对了，正纯……”
“老爷您说。”
“下面的清泉，是个垂钓的好地方，改天咱们一起筑个石阶下去，也好方便。顺便再采购一套气压引水装置，要把这难得的山泉引一些到院子里来，种菜浇花都方便，还有……”
“老爷要求好多啊……”石上正纯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分明露出了微笑。
老国主神采奕奕地念叨了一阵，似乎是累了，逐渐安静下来，只是盯着下方潺潺的流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看着，原本安静的神情竟渐渐地流出一抹哀意。

“老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敏锐的正纯察觉到了老爷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往事……”老国主说着，轻叹了一声。
“老爷是说，川原信殿下的事吗？“正纯记得老国主曾与自己说过，川原信本是老国主的长子，后来因为一些所谓的“事情”，老国主被迫将其处死。
川原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四十一年了……阿信，你看到了吗……为父，没有辜负你的遗愿啊……”
紧接着，他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四十一年前的那声枪响，那刺鼻的血腥味，至今还在身边萦绕啊……”
自言自语之间，清脆的山泉之声，也慢慢变得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