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披荆斩棘 天理(2)

“哥哥……要礼貌……”弥雅撞了撞我的手肘，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跟金神做交易的。
“五百年了啊，看样子，你是神使吧…”
“我已经不是神使了，我是诺亚，现在是为了人才走到今天的。”我打断草神说话，阐明立场。
“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诺亚，在你眼里，把这趟旅途当作一片沙漠，你觉得旅途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很奇怪的问题，尧天和巫女知道对话与他们无关，便闪到一边。
“是绿洲？还是家？”
“这是你的答案吗？我认为，对你来说，是另一片沙漠。”
“我不理解。”
“你现在还不能理解，问题问完了，我来告诉你五百年前的故事吧。取走我性命的人不是别人，是【天理】。”
天理，是世界意志的执行者，他不是人或者神，而是世界的化身，只会抹杀妨碍世界正常发展的存在。
“您做错了什么，会让天理动手。”
——那是五百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
晚风呼呼地吹，在林间回荡，如野兽的叫声。清冷的月光照下来，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树木在暗夜中舒展着，像极了鬼影在暗处蠢蠢欲动。一个男人跨过冰之国与草之国的边界，快马加鞭赶到草神居所的树林。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来不及了。
此时的草神屹立在世界树之下，窥视着生命的年轮，探寻着世界的轨道。那是智慧之神才能做的事情。

“对不起，我必须知道。”
绿色的女人向不在身边的某人道歉。
当她看见千年之后，人们会根据智慧的进步而发现科技的进步性，而开始大肆砍伐树木，挖掘矿材，开发海洋时，她便知道，为什么她上位成为草神时，天理不允许她观测人类的未来。
她知道作为智慧之神，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事，同样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对不起，寒枫。”
女人向某个男人道着歉，同时将人类的智慧树剪去大部分枝丫。这是首个这么做的草神。
一瞬间，草之国上空天降星火，点燃了一整片森林，夜色下的青绿色一下子变成了烈火的火红色，那些火焰如猛兽般吞噬着每一片森林。还在睡梦中的子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天谴惊醒。
而世界树边，世界的维系者，天理，缓缓降下，看着站在眼前的草神。
“动手吧。”
草神自愿赴死，而此时一个男人急忙赶到，却被眼前的天火挡住去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被天理抹消。
草神离去，且神之心无法被继承。这一消息轰动了十个国家，但没到一百年，人们就把草神之心无法认主的大事忘得差不多了。
未来，也因为草神的作为改变了。在天理抹杀草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世界已经打算废除十神体系。而人类的未来，在千年后究竟是如谁所想，是踏上魔术时代还是科技时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