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志十四——卫侯朔抗王入国　齐襄公出猎遇鬼(2)

齐襄公归国，卫惠公庆贺齐襄公，顺便问什么时候帮助自己复位。齐襄公见没有什么事比伐卫更重要，过了几天就和宋、鲁、陈、蔡四国一同伐卫，帮助卫惠公复位。
周庄王八年冬，齐襄公派出五百乘兵车和卫惠公到达卫国国境。宋闵公捷、鲁庄公同、陈宣公杵臼、蔡哀侯献舞。一起带兵前来。卫侯黔牟听说五国联合攻打卫国，派大夫宁跪向周庄王求救。周庄王问群臣谁能救卫，周公忌父、西虢公伯分析过后都觉得不可行。只有下士子突愿意带兵保护卫侯黔牟。周庄王使宁跪先回卫国禀告卫侯黔牟救兵不日就到。周公、虢公看子突不自量力，只给了两百乘兵车。子突也不抱怨，带领着两百乘兵车向卫国出发。当时卫国都城岌岌可危，公子泄、职日夜不眠，防守城池，只等救兵前来。可是子突兵微将寡，面对五国大军，如同螳臂当车，子突战至最后一刻，自杀身亡。
卫国都城不久也支撑不住，大门被相继攻破，公子泄、公子职、宁跪拥护公子黔牟出逃，遇见鲁国士兵，宁跪杀出重围，见无力回天，逃往秦国，三位公子都被鲁将所擒。齐襄公命人斩杀公子泄、职，因为公子黔牟是周庄王的女婿，不能杀，把公子黔牟送到洛邑。卫惠公重登侯位，将国库中所有的财产拿出来送给五国，五国满意而归。
齐襄公回国后，寝食不安，怕周庄王带兵来攻打齐国，便使大夫连称、管之父戍守葵邱（这里是进齐国的必经之路)，两位大夫走之前问齐襄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齐襄公正好在吃瓜，便许诺第二年瓜熟的时候就派人代替他们。二人就在戍守葵邱。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二人想起齐襄公的话，派人到国都打探消息。只听说齐襄公和文姜在一起寻欢取乐。连称大骂齐襄公是个无道昏君。管至父还以为齐襄公只是一时忘记，提醒下就想起来了。派人到齐襄公面前说起这件事。齐襄公不耐烦的说让他们再等一年。使者报告给连称，连称忍无可忍。管至父想到公孙无知因为得罪了齐襄公和大夫雍廪而被处罚，公孙无知记恨齐襄公在心。于是二人决定联合公孙无知。三人聚在一起，以连称的妹妹连妃为内应，时刻报告给公孙无知齐襄公的行动。公孙无知许诺事成之后，立连妃为后。

周庄王十一年冬十月，齐襄公带着石之纷如、孟阳、徒人（仆从的一种)费等人到贝邱山打猎。连妃送信于公孙无知，公孙无知通知连、管二将军，约定十一月初旬，一齐举事，诛杀齐襄公。齐襄公遇见一头野猪，怎么也射不中，眼看野猪直奔自己而来，孟阳睁大眼睛一看，看见的却是公子彭生！野猪跑到齐襄公面前，咬掉齐襄公的鞋后跑远了。齐襄公受到恐吓，顿时毛骨悚然，倒在车上。徒人费等仆从赶快扶齐襄公，众人给齐襄公安排住宿。齐襄公只是觉得精神恍惚、心里烦躁，忽然发现有一只鞋不见了，问徒人费鞋到哪去了。徒人费告诉齐侯被野猪叼跑了，齐襄公大怒，责怪徒人费没有看好鞋，打的徒人费背上鲜血直流。徒人费退出，遇见连称，被绑了起来。审问得出齐侯在里面的消息后，准备杀掉徒人费。徒人费骗连称愿意做耳目，又把背上的伤展示给连称看，连称相信了徒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