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音控的复健过程——《真恋～寄语枫秋～》海音线DLC01(14)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烦，他赶忙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扯远了，扯远了。是这样，文理分班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尊重学生的意见，也想发挥优等生的模范带头作用。虽然唐海音你……没事，我想让你帮助下班上的后进同学，大家一起提高嘛。所以，虽然有点坏规矩，但我还是想先给你看看，有意见和我说。”
说完，他从数学课本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我。上面是整齐排列的方格，以及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我用手指逐一确认，从身旁的人开始，寻找着他的踪迹。
十年前的我，或许也是像现在这般，在放学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背影所在。
……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人鱼公主”并非恶意的玩笑。
眼前的唐海音，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就和刚进来时一样。但她的手指一直停在那个名字上，眼神也有了生气。那和解开最后一道大题的成就感不同，是学生们常说的，不属于她的“感情”。
“对不起，唐海音，他……我是说，他怎么了吗？”
作为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刚见面的学生道歉。可此时此刻，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这让我不得不斟酌词句，因为她很可能因我的一句话做出极端的事。

她沉默着抬起头，眼瞳里现出海浪的波纹——一旦潮水上涌，便会将我淹没。
“老师，我有个请求。”
无起伏的声线破了冰。我慌忙擦了擦汗，不敢直视她的脸，只得低头躲避，看她执着的指尖，以及被振袖盖住大半的名字。
“……”
“我明白了，这倒没什么问题。”
对老师来说，只能木然回答学生的问题，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那么，就拜托老师你了。”
前额感受到的视线，是与她气场不符的谢意。想象着她的表情，抬头时才发现，她已转身走向门前。
“等……等一下。”
“老师还有事吗？”
她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后背传递着拒绝。但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答案，这并非数学教给我的执着，而是我觉得，那个背影正在大声呐喊。
“为什么……是他呢？”
她的身形微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因为……”
等了一会儿，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摇头。
凉风拂起窗帘，送别她的背影。
呆站在桌旁的我，盯着办公室的门，直到下一个学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