惝风赋(3)

“殿下，这么冷的天，您只穿件单衣，怎么会不冷？”经过几日的相处，冯子澄也逐渐发现沈惝风性情很温和，离别人口中所说的诡诈的瘟神完全两样。
“我问你一个问题。”沈惝风还是没有抬头。
“殿下尽管讲。”
“你觉得如果我反抗的话，还会这样吗？”沈惝风缓缓地从嘴中吐出几个字。
冯子澄沉默着，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
“也许，会吧。”冯子澄思索了一会，小声的说着。
沈惝风抬头看了看冯子澄，眼睛中的光似乎又明亮了一些。
“我会一直陪着殿下的。”冯子澄冲着沈惝风温和的笑着。
后来沈惝风虽然还是不敢明面上反抗他们，但冯子澄在暗中与沈惝风干了些事情悄悄地报复了回来。
但那日之前，一切安好。
转瞬间过去了五年，冯子澄与沈惝风也算是相知。
冯子澄经常因为下人讥讽沈惝风而替沈惝风出头，而沈惝风会在那些人找上门时极力袒护着冯子澄，两人也因此在哪里都不招待见。
昔日的小皇子也早已成长为健壮的青年，先帝也一日比一日衰老，皇子也开始暗中争夺皇位。
他们早已将沈惝风视为眼中钉，更知道除掉了冯子澄，沈惝风还是软柿子一个。

沈惝风至今也没有查出究竟是谁给冯子澄下了毒，但他清楚的记得那晚他与冯子澄的对话：
“你不能死！没有你我怎么办？”
“其实……殿下早已经成为自己的光了，不是吗……”
“离了你，我终究还是瘟神一个……”
冯子澄平静的望着沈惝风，缓缓开口道：“你从来都不是。”
说罢，冯子澄便去了……
自那以后，沈惝风失去了重心，整天花天酒地。
但他还是活成了冯子澄希望的样子—他从此不再畏惧。
一连设下几个局，使自己登上皇位的路畅通无阻，却又完美的将自己脱身局外。
先皇驾崩那日，沈惝风坐在皇位上目睹昔日不愿靠近他的那些人俯首称臣，他长叹一声，思索良久。
如果让沈惝风的人生再来一次，他这么想着：
“我还是会做我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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