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向】《肆意》8(4)

“所以……”潇笙闭上眼，张开双臂。
秦浩察觉到了他要做什么，立马冲上前去。
“谢谢，算了吧。”
潇笙身子往后倒下，秦浩正以为抓不住时，白铭突然从一旁窜出来。
然而……还是慢了点，白铭伸手抓了个空。
楼底下一身闷响，像是水泥袋摔落在地的声音。
秦浩还沉浸在刚刚到状态没有回过神。
白铭因激动大喘着气，转头看向秦浩，脸颊滑落下一道泪痕。
“阿浩……”
“哥……”秦浩声音里带点哭腔，“这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不是他的错。
但这句话，让他很难受。
亦如十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寂静的夜晚。
“哥，”秦浩稚嫩声响起，“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妈活不长了？”
这句话让白铭不知如何回答。
是？因为这是你母亲特地嘱咐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会影响你的学业。
不是？那你为何又能在一切悲剧发生时表现得如此平静？并且做好了面对未来的准备？
他说不出这个谎。
“是……”

还没等他说出缘由，秦浩便已情绪失控。
却又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喊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阿浩……抱歉……”
秦浩摇摇头，抱住白铭。
“哥……我不怪你。”
这句话让白铭内心揪着疼。
不怪？为什么不怪？
你对我生气也好，讨厌我也好，只要你能发泄自己，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但，秦浩选择自己担着。
为什么？你才这么点大，这不应该轮到你撒泼打闹的年纪吗？
为什么你得自己咽下所有辛酸……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担着点啊……
直到秦浩情绪平复后，他才缓缓说话:
“没事，还有哥哥在呢。”
他在一旁听到所有的交谈，最后一刻他去抓住潇笙，是因为他想抓住秦浩，抓住秦浩心中的希望，抓住秦浩所要的未来。
但是，他落空了。
他看见楼底化境满意地吸食走潇笙的意念，心底一阵冒火。
“哥，我们走。”
“走？去哪？”
“不能让剩下的亡魂在此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