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老婆一千岁》09 不见(2)

周絮淡淡应了声就低头看书。
温玉站在他身前，有点不想走，又怕一个劲盯着他看让他不舒服，捏了捏裤缝，把目光落在他身后墙边的书架上:“周总，我能借几本书看吗？”
“可以，你要什么书？我帮你找吧，怕你不好找。”周絮向书架走去，温玉跟在后面。
温玉随口说了几本书，也是临时想起来的，不知道他这里有没有。幸好他藏书多还真的有。
“周总，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温玉看他背影出了神。
“嗯？”周絮把书放他手上，疑惑。
温玉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的家人朋友们呢，怎么从来都没……”
“他们都不在了。”周絮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语气里听不出喜悲，却让人觉得心里发空。
曾经的人都不在了呀，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得他几乎快要忘记，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江湖风雨，喜怒哀乐。
但他知道他不会忘记，纵使折磨也会一直刻在心上铭记。
“对不起。”温玉觉得他简直蠢透了，笨口拙舌地戳到人家伤心处。
周絮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一直看着窗外，忽然额头一抽一抽地疼起来，他紧紧地皱了眉。

“你怎么了？”温玉发现他的异样，去扶他。
周絮捧着头，抬眼又对上他的脸，太像老温了，让他不敢直视:“你走。”
这是有多讨厌他呀。温玉心凉了半截，落寞地往外走。
背后传来一些乱响，温玉连忙回头就看见许多书落在地上，周絮靠在书架边上，似乎难受得很。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去医院吧？”温玉顾不上伤心，架着他就要往外走。
“别。”周絮出声阻止，他知道自己这毛病，只要想起老温就会犯，大约是心病，医生看不出来什么的，过一会儿就能好，他扯着温玉的衣服，轻声喊，“老温……”
温玉这回听清了，这是叫他吗？他不解。
“别走……陪我躺会儿吧……”周絮声音低，目光却灼热。
温玉心慌慌的但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躺到周絮的床上他还感觉不真实，熟悉的清香气息扑来，他才好像找回了些思绪。
周絮蜷缩躺着，侧在他这边，手还是拽着他的衣服，大概睡得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
温玉替他掖好被子，隔着被子将手搭在他背上，徐徐地拍着，很快就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