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历险记——西玉〕棋手153(2)

伴随着这个声音，青烟慢慢聚成山羊的形状。山羊端坐在紫檀椅上，手里捧着一张发黄的纸张。正在念诵纸上的文字。
“这是……雨果写给巴特勒上尉的信。”夏洛蒂对法语不是很熟悉，好一会才听出山羊念得是什么。
“英法联军……”小玉声音有些低落。
那是一段充满苦难的历史，侵略者仗着坚船利炮闯入他族的家园，烧杀劫掠。
比起那些残暴的侵略者，而今的小妖精都要自叹不如。
小玉等人的话没有影响山羊，它慢慢将信念完，才缓缓转过身，温和地笑道：“你们好，我的朋友们。”
小玉从来没有想过，被圣主魔力选择的动物居然可以说话！或许，这和羊符咒的魔力是控制灵魂有关。
许是看出了小玉的疑问，山羊笑笑，轻声细语地解释：“当我最初得到从天而降的魔力时，我只想着潜入牧场主的梦里，让他给我准备更好的草料。那时候，我生活在小小的牧场里，悠闲也混沌，从来没有想过围栏外会有什么。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围栏外有多广阔的天地。也是离开牧场后，我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怎么离开牧场的？”
山羊笑了笑，“大概是靠运气吧。”
他将信放在桌上，蹄子拂过一旁的书架。
“有一天，我来到大英图书馆，惊叹于人类对知识的探索，感概人类之所以为人类。我花费了整整十天时间，才将整座图书馆的书籍看完。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人类依旧是动物。残忍、野蛮……”山羊顿了顿，笑，“还虚伪胆怯，甚至不敢面对自己。
“大英图书馆，人类最大的图书馆之一。他们敢将从别人国家抢来的文物放在这里，却不敢放某些轻飘飘的文字。比如雨果的这封信。”山羊似乎叹了口气，“可惜我的是蹄子，不能拿笔。
“再比如这本，大英图书馆没有一本原本亦或者翻译。”山羊从书架中抽出一本厚厚地书，书封面上写着巨大的“Das Kapital”，山羊轻轻将书放在窗台上。让人震惊的是，窗台发出哀鸣，裂开一道缝隙。
“对于一些文字，人类恐惧到难以理解的地步……”
“行了……”西木打断山羊的长篇大论，“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