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第14章(8)

在战胜者坦克的前方，一只灰绿与灰白色相间的恶魔引擎从松散的地面升起，如同一个缩小的骑士泰坦一般。狰狞的黄铜面具被覆盖在机甲的面部。它的身躯是由黄铜和腐化的塑钢组成的金属巨像。有毒的风从它肋部的管线间刮过。那些管线蛇行于它的躯干与后背，被覆盖在大块的装甲板下。肉质的畸形增生包裹着机械的活塞与骨架，火花在空气中闪耀。当它向前移动时，毒雾与厚重的空气在它周围扰动。由屠夫加农炮射出的4发重型炮弹撞击在坚固的装甲上。每一发着弹都伴随着刺耳的尖锐声响，甚至盖过了爆炸的咆哮和金属的扭动声。
“目标确认，屠戮者引擎。”G-324报告道。Scheer目不转睛的盯着坦克前方的目标，他也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它无疑是一个由最黑暗的亚空间巫术唤醒的不洁生物，一个制造死亡与毁灭的机械，而且它已经锁定了Alpha1-1。
“击毁它。”Scheer下令。主炮开火了。炮弹正中恶魔引擎的躯体，接着爆成一团火焰。屠戮者引擎在爆炸与燃烧分解，痛苦的嚎叫淹没在爆炸产生的嗡鸣回声中。
但不到几秒后，恶魔引擎的阴影又一次从烈火与浓雾中投射出，Scheer将自己的目光转回到潜望镜的镜筒前。坚硬的塑钢装甲在燃烧中开裂，肉质增生化为烧焦的碎片，从引擎的躯体上飞散飘落。从破碎的装甲下露出的身躯宛如一团由腐肉、管线与钢铁制作而成的野兽。腐烂的肌肉在不洁的亚空间能量中恢复如初。盘旋的恶魔之力在与火焰和毒气摩擦时不断闪烁。肌肉在恢复完成之时用力收紧。它下方的空气在如同水中的泥沙般搅动。黄铜面具掉落下来，一颗黑色的球体正坐落在恶魔引擎的中心，就像一只机械眼球的瞳孔。Scheer感觉到一片虚空在黎曼鲁斯坦克外展开。在炮塔的右侧，L-23正在把下一枚反装甲弹塞进炮膛，同轴机枪的火力在黑色球体上炸开，打碎它的表面。一个诡异且狰狞的面孔正在球体上浮现，仿佛是被困在机械中的恶魔正在试图冲出它的束缚。

看着那颗黑球让Scheer充斥着憎恨与厌恶。这种恶魔引擎曾经在弗拉克斯的血腥巷战中屠戮过无数帝国卫队士兵，摧毁战斗坦克与装甲运兵车。Scheer知晓这种恶魔引擎的破坏力，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它。
耀眼的烈焰从恶魔引擎的屠戮者围攻爪中射出。在战胜者坦克与恶魔引擎之间制造出一片燃烧的区域，潜望镜视野内的区域被染黑，令屠戮者引擎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令人发狂的吼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荡着沉重的黎曼鲁斯坦克。接着传来一声听上去像反转过来的雷鸣。Scheer感到车体被猛撞了一下。尽管这台卢修斯制造的黎曼鲁斯坦克如同一座堡垒般坚固，但它仍然已经濒临毁损，即将成为一个失能的残骸。
但荣誉与职责在今日必将一同实现。
“射击目标。”Scheer按下车内无线电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