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荒村】第十一章 往事(9)

“看起来，你后面选择和汪子晟合作了。”
然而，沈润景还在哭，他没有回答。
“是因为他们告诉你，可以利用人蛇共生是吗？”解雨臣问道，“他们看到你手刃龙家的狠厉，既然失去了龙家这个合作者，也不介意跟你合作，对吧！”
沈润景站起来，用衣袖擦掉了脸上的泪，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没错！他们找到我，说这座古墓还有很多财物，他们也需要一个秘密的地方进行试验，如果成功，可以帮我复活阿柔姐姐，我相信了。不过后来我慢慢知道了，也调查清楚了，害死阿柔姐姐，他们也有份，龙家人再怎么狠，也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而已，有什么能力让人死得不知不觉呢？汪子晟，他不该死吗？”
“可你还是跟他们合作了十年。”
沈润景苦笑，“那是因为我以为他们的实验会成功，我曾经抱着希望。直到我发现了，他们都是骗我的，或许他们连自己都骗了吧！我要报仇！不过只杀一个汪子晟，有什么用呢？我杀了他，上面还会派人来，更何况，他们的人很厉害，我一个人力量不够。好在我知道了你们的存在，所以我设计了一切！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我们居然都成为了你的刀！”

虽然很不甘心，可不得不说，确实如此。
解雨臣有些不悦地想着，沈润景太可怕了，十年前，他以一人之力灭掉龙家上下十几口人。十年后，他同样以一人之力，玩转在九门和汪家人之间。
沈润景笑起来，“这种感觉很不错呀！小九爷，汪子晟本来就该死，他们这么喜欢研究，这么喜欢呆在古墓，就让这里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我觉得自己还是很通情达理呀，有我这么好的人，你们，他们都应该感到庆幸，不是吗？”
不得不说，事到如今，解雨臣对沈润景有种无法言明的同情和悲悯。
他是解当家，其实也经历过腥风血雨，只是他不会把仇恨作为支撑生活的希望，尤其是对于生命的毁灭，不管对方多么十恶不赦，毁灭掉一个生命，都不会给自己带来快感。
然而，沈润景似乎已经变成这样了，毁灭生命可以让他兴奋，让他有了快感，最起码这十年间，他曾经亲眼目睹很多人沦为试验品，听过无数生命濒死的哀嚎，尤其大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
这样的人是值得同情的，同时也是头痛的。因为如果没有了汪子晟，没有了汪家人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会不会因为没有快感而去制造快感？他还能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吗？进入到普通人的世界里，他该如何寻回正常人的价值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