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履之法（第三节）(4)

此时Mland-31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Lidast、Mathe与赫德三人。
“其他的呢？”Mathe冷冷的问道。
“什么？”赫德有些疑惑。
“有十颗在银河系中。”赫德反应了过来他想问什么。
Mathe凝视着舷窗外的星空，一种莫名的东西逐渐爬上了心头，那是一种无形的恐惧，这几乎是所有宇宙社会学的通病。
“但愿你的灵魂长久的指引你的肉体。”他默默的念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出自但丁的《神曲》，也是他们这个学科的祖师，在冰谷时期对所有学生的祝愿，在他们这个专业的人眼中，宇宙早就已经褪去了美丽的外衣，一切就如同梵高的《星空》中那样躁动的线条一般不安。
Mathe的眼睛似乎从星海里看见了那一幕，那一个他从古老的过去窥见的一幕，在一个极度昏暗的地方，一扇巨大的门耸立在那里，那头顶的亮光若不是仔细看都看不出那是宇宙中的星辰，那位被称为该隐的大天使站在门前。地狱之门再不为它开启了。
而此时的它早已不在乎了，它左肩上用天使之羽串起的十二颗核心就彰显了它的能力。它抬了抬手，用它的权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门推开。

“你们是傲慢呢？还是畏惧呢？”它如是说。
端坐在地狱之主王座上的卢奇菲罗正用它那一双竖瞳打量着现在的该隐。
“是对于失控之物的彷徨。”一旁的路西法依旧微笑着。
“终会于群星中迷航。”该隐应答着。
“散入尘埃的由尘埃而寂灭。”卢奇菲罗沉吟道。
“星辰之外的诡谲。”
“蹒跚而行。”
“暗藏玄机。”
“由启及心。”
众魔鬼吟唱着。
“战神之躯。”
“寂落尘隅。”
“平平而意。”
“混沌之内的秩序。”
堕天使们应合着。
“你终究不能改变什么。”卢奇菲罗如是说。
“我们终究不能改变什么。”赫德感叹道。
“什么？！”Mathe猛然间从回忆中惊醒。
“怎么了？”赫德疑惑地问他。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更加清醒。
此时在Mland-31的中枢室里，一段紧急通讯要求显示在了屏幕上，其上显示的来源是另外两个基地――Mland-21和Lesit-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