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殇 第七章：噩梦凝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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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夜，夜空中总有那么几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眼游荡着，看见活物之时就冲上去将其撕碎。被那些东西盯着的时候，也有着这种类似的感受。
……但是这次来的家伙似乎比它们任何一只，压迫感都更强。
“来了啊。”Frisk抽出剑刃。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怒吼，一只直径几乎达到30米的巨型眼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呕。”
即使先前见过那么多次恶魔眼，Frisk依然忍不住看着面前这个家伙作呕。
简直是，太恶心了。
一只血淋淋的眼球，可以让人心理不适。而如果把这种不适翻十倍，再或者，翻一百倍……
那么就是面前这只，“克苏鲁之眼”所带来的。
满是血丝的巩膜，在后方汇聚成一根根血管，滴答，滴答。鲜血似乎还冒着热气滴落下来。
而中心那层浑浊的虹膜，即使模糊不清，却依然映射着Frisk，它的猎物，的身影。
一道附魔剑气率先破空而出，精准地斩断了那堆绕搅在一起的血管。
而同时，克苏鲁之眼也如同普通眼球一般，撞击了过来。
眼球们似乎都爱用这一招，那就是靠着不知名的这种冲力，狠狠地把受害者的每一寸骨头全部撞碎，撞出脑浆，撞出内脏。庆幸于早已熟知眼球们的冲撞攻击规律，Frisk及时地躲开了克苏鲁之眼笨重的撞击。

眼球后方的血管蠕动着，吐出一只只血腥的小圆球。几秒后，圆球上方的血色褪净之后，便是一只新的小型眼球，加入战斗之中，使得夜空更加混乱不堪。
Frisk两剑斩断小眼球刚获得的生命，顺势从中挤出一大团鲜血盖在了克苏鲁之眼的虹膜上。
“以血蒙眼，感觉如何？”Frisk趁着克苏鲁之眼失去视野在空中乱转的间隙，一把抓住它垂下来的几根蠕动的血管，一点点爬上它那巨大的身体。然后，纵身跃下，一剑到底，下落的势能全部集中于剑锋与克苏鲁之眼接触的地方，将染血的虹膜就此削了下来。
落地，收剑。
“徒有其表罢了。”Frisk转身。
直到听见克苏鲁之眼的又一声吼叫，以及左手臂被利齿刺穿渗出殷红的血时。
“？？？！！！”
Frisk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剑斩断了克苏鲁之眼插入手臂的恶臭利齿后，Frisk才看清面前的情况。
这家伙，虹膜的后方还有一张“嘴”！
Frisk感到克苏鲁之眼的身体擦着自己掠过，带起巨大的气流，吹干了身上的血液。
“喂……开玩笑的吧……”
克苏鲁之眼简直疯了一般，在夜空中肆意乱撞着。失去了视觉，变得疯狂的眼球在地面撞出好几个巨大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