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梦诡录之话剧(3)

女儿被那人的话语吸引了，转过头去，但是她的头还是低着的。我们还是看不到她的脸。
那个人可能习惯了女儿的样子，并未感到害怕，继续把那个传闻说下去：“就是啊，前些日子，殷西路出现了一个头，不知道是谁的。你见过吗？”
“听说那个头被发现的时候，眼睛还没闭上，脖子那儿还在往外冒着血呢”
靠在女儿自行车后座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见过！我见过！”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整个人显得亢奋。
当它站起来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打在她没有头的，淌着血的脖子上。她的脚下，一滩殷红。
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女儿和后面那人倒也一点不害怕，看着她，就好像朋友聊天一般等着她继续说。
借着舞台昏暗的灯光，我看见了一边东倒西歪立着的路牌：殷西路
殷西路我熟悉，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不过据老人说，这个路口在以前也是北京菜市口那样的地方，因此偶尔也能听到一些类似都市怪谈的故事。不过关于人头这个我倒是没听过。
思绪回到镜子上，虽然舞台布景还是那样，但是我有一种错觉，我就在殷西路旁的一间屋子里，隔着门缝悄悄在向外看。

路口昏暗，风时不时吹起一些纸灰和没烧完的纸钱。
恍惚间看见路灯下好像有一个人头的轮廓，仔细再看，那就是一个人头啊，脖子下流着血，眼睛睁得像铜铃啊，看着这边。
我突然觉得那个人头就是在看我，我吓得像后退了一下，结果感觉撞到了一个人。
我以为撞到了同学，连忙说对不起。可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同学都是并排靠墙看的啊，身后怎么可能会有人。
“你见过那个头吗？”
我缓缓的抬头，一个男人，手持一把菜刀。
晕过去之前我看见了镜子里的画面，那位女儿的头也不见了，她的脚下也是一片殷红。先前那个讲传闻的那个人，他还在讲：“你听说了吗，听说出现了两个人头呢，你见过吗，我见过呢”
我这才知道话剧的结局。
原来女儿最后被发现了，头也被砍了下来。
话剧是女儿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