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连载】吸血鬼猎人-其四(6)

“库哈～果然啤酒就是要冰镇了喝才有感觉啊！再来再来～”
黄发少女兴致很高的吡咔一声又打开一罐，白色的泡沫翻涌上来，仰头灌下去了一小半。
“少喝点，一会回去还要写任务报告呢。”神楽说着，她手里也拿着一罐在慢慢喝着。
“有什么关系……以前做完任务不都这样嘛，提着鬼的头换赏金然后不醉不归什么的，我可不相信你没经历过哦，现在倒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规矩了。”
“那是猎人们还没联合起来的时候吧，每个组不一样，たまき可不会让我们喝酒。”银发少女不经意瞟了一眼隔壁桌的九条，她看上去要经不住如月的诱惑真的要试试这杯中之物了。
“嘿嘿，以我们的血统喝再多也只会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吧？遵守未成年不准饮酒的法律什么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类吧？”
“……”
因幡はねる摇晃着啤酒罐，看着酒沫一点点泛上来：“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鬼轰掉脑袋，明明已经不知道为了守护鬼的秘密放弃了多少人的生命，明明就在城市的阴暗面挥舞着刀枪。可还是向往着正常人的生活，能在一张安稳的床铺上死去，多可笑啊。”

神楽仰起头，呷了一大口酒，许是拜这小巷所赐，在光污染泛滥的市区居然还能看到星星。
“那如果有人替你承担呢？”
“什么？”
“我说如果有人替你被鬼轰掉脑袋，有人替你杀掉无辜的路人，有人替你挡下阴暗面的刀枪呢？”
因幡摇摇头，“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了。”
黄发少女怔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如果当回白痴就能换回爱人的一世安稳，那组织里的白痴应该已经装不下了吧，但那是不可能的。鬼是所有猎人不死不休的影子，只能自己面对，我们只能做到相互陪伴，到最后一刻。”
神楽沉默了。
湊あくあ在对桌一直没有说话，她当猎人的时间不长，本身又内向，几次任务都是神楽带着她，和其他人都没有混熟。旁边九条和如月嬉闹她也没有参与，就坐在那里安静听着因幡和神楽带着酒气的对话，安静地低头啃着她的肉串。
“这是你想替她承担的孩子么？”因幡はねる举杯示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粉发少女，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