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富家女分手呢(4)

“逆来顺受？”
“可不是，我家要是穷倒好了，我就不会为一月给三百而难过了。”
“你闹过没有？”我边拖地边打听他人的悲伤往事，乐此不疲。
“闹了，没用，就不再闹了。”
我本想接着问怎么闹的，后来觉得这是在揭人伤疤就作罢了。
见我拖过来，她抬起脚。
拖把一过，灰暗蒙尘的瓷砖倏地明亮起来。
我忽然觉得饿了（绝非桌上的菜引起的食欲），拖完仅存的一小块地面后，进屋问她：“去不去吃点东西？”
只见她的目光看向饭桌上一盘盘倒人胃口的食物，决绝地说：“不了。”
我说：“去外面吃。”
她又决绝地说：“好。”
我把电视关了，去院子里骑电动车。
黝黑的座子被太阳晒得烫手。小红楼看到我摸了一下迅疾缩回去的手说：“骑不了电车了吧？”
“用水降下温就行。”
我去拿挂在石榴树上的水管，把一端接在水龙头，另一端给她：“你去对准车座喷就行了。”我原本想快速拧开水龙头，淋得她手足无措，又想了想马上要出门，算了。

她走到电车跟前只对着前座，没有喷后座的意思。
“你一会坐哪啊？”我提醒她，心里笑她怎么这么呆。
喷了一会后，我说：“好了好了，我关了啊。”
“关吧！”她大声喊，好像我俩之间隔了几座山，她怕我听不到似的。
我拧住水龙头。跟她要过来水管说：“去拿块布擦一擦就可以出发了。”
我圈好水管挂在树上，回来发现她来回擦拭后座，前座还是湿漉漉的。
“你没擦前座啊？”
“急什么？挨个来呗。”
“啊，那你擦吧，我刚忘记拿钥匙了。”
我走进屋，但我不是来拿钥匙，我来暗中观察下她的品质。现在的人太会演了，当面观察不出来什么东西。我透过窗户看，她还在用力地擦后座。
视线突然被一只蜜蜂骚扰，它飞到外面窗台上的花采蜜，过了一会儿飞走了。
她不擦后座了，站直后看了几眼后便开始卖力地擦前座。
这女生行，能处。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