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改写）黛玉之死(2)

“袭人姐姐怎么突然来送条丝帕？”
紫鹃端着茶进来问道，我接过茶水，顺手将丝帕递给了紫鹃。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干干净净，连个绣花都没有，咱这院子里多的是，怎么送个素帕？”
手帕在紫鹃手里翻来覆去，见我用完茶，立马放下手帕去接茶杯。我拾起放在床上的手帕望着出神。
雪雁见我没反应，想是昨日我出了什么事，担心道：
“姑娘，昨天姑娘一人去怡红院，宝二爷可如何了？”
出了什么事，宝玉在众人面前发疯，自己哭哑的声音，袭人的泪眼，昨日种种排山倒海般在脑海里翻腾，这都不是梦！我强迫着自己一遍一遍的回忆，胸口积沉的哀郁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一连串的咳嗽连着肺痛在我的胸中炸开，喉头涌起一股腥甜，我急忙捂住嘴，星星点点的血迹如同冬日里的梅花在手上素帕上绽放。
“姑娘！”
雪雁和紫鹃尖叫道，向我扑来跪在床前。沾满鲜血的帕子从我手中滑落，我看着她们急红了的眼，忽然又想起了怡红院的那些丫鬟们，就着衣袖擦净唇边的濡湿。

“我没事，帕子丢在了怡红院，我叫袭人送了条新的给我，昨天走时我忘了取。大约是…昨天累到了。”
我捡起床上的帕子擦干净手，把帕子递给紫鹃，
“帮我洗干净吧。”
紫鹃上前，伸出手连同我的手一起握住，一滴一滴泪珠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宝二爷已经成了这样，姑娘，姑娘一定要保重身体！”
紫鹃跪在床边抽抽嗒嗒，雪雁一把揽住她，忍着泪道:
“别哭了，再招的姑娘难过，走，走，去给姑娘熬药去！”
紫鹃松开我的手，和雪雁相互扶持着出了门，我躺了下来，细细碎碎的哭声从门缝里漏了进来。昨日的宝玉，我抬起手挡住眼睛，自己被丫鬟们像救星一样迎进去，可宝玉依旧是一个“不认得”，过去的温暖，热忱全都化作泡影。若是都不记得了，自己该多么可笑。泪水又流了出来划过面腮，袭人，她应当同我一般苦。我翻了个身，胸口的沉郁稍稍减轻了些，脸颊贴在了浸湿的枕头上，冰冰凉凉的，刚好，我的脸咳得正发烧。我想着，又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