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阿鲁台没有马(3)

何况人家给的不少。
……
鲁加讦喜欢随军带上超越额定建制十数倍的兵员，在阿鲁台只有他会这么做，也只有他能这么做——因为他是现任可汗独子，阿鲁台的下一位王。加入军团之后，他也没有改变自己习惯的意思，好在军团是个对除忠诚与胜利以外的东西亳不在意的军事组织，而鲁加讦的战绩也足够说明问题。
“如果你能如他一般常胜不败，那你也能体悟到我的宽纵与优容。”奥格尼斯对质疑阿鲁台骑兵编制与流转率上显露出来的问题的人如是说道。“我看过关于阿鲁台问题的报告：一支部队每逢大战，至多三胜五胜便几近殄灭死绝，以不足一成老兵为骨干，反复填充新兵，直至终战…这确是个问题——但考虑到他的胜绩不断…”最重要的是，阿鲁台新近顺服，局势未稳，未及掌握…亚种人的忠诚证不尽，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更何况牺牲的都是那王子的同乡，我想他必定自有分寸。”与军团何干。
鲁加讦死命的训练着手下的军户和契约奴，阿鲁台人是天生的骑手，鲁加讦像驯服苔原上的野马一样用马鞭笞挞着他们的脊背，任何对哪怕最荒谬命令的迟疑都会招致毫不留情的惩戒，训练过后，皮甲内衬与血肉模糊的躯干难以分离是常有的事。然而这些天生的骑手依旧可能受天生的野性所攫褫，上了战场便不听号令，纵情驰骋，不分敌我的烧杀虏掠，恣意妄为。

实际上，鲁加讦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自己的部队被划归为内卫部属，成为专门镇压战线后方的大规模混沌侵蚀反动、鸡贼教团暴露、异形煽动叛乱等‘逆举’的快速反应部队之后，他就有了相关的心理准备，并且不以为然，鲁加讦甚至为了阻绝后患，把受劫掠、遭误击的村镇整个屠灭或者抱以恶意的考量，放过一二，以求彼处再生叛乱…之所以阻止他们，绝大部分原因是厌恶士兵不服从指令。
被血肉、财货吸引？
疯狗一样！
虽说这是苔原上长大的生物皆有的本能。
但这不够专业，士兵不能如此。
结论就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训练。
惨绝人寰却有效的训练。
血丝爬满了黑王子的眼。
而且，
鲁加讦心底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畏惧。
对一个猜测的畏惧。
——为什么让他们来干这种剜肉医疮的脏活儿？出生在政治中心的鲁加讦心中清楚：新近顺服的阿鲁台人身家干净，与各方都没有牵扯，错杀一千时没有顾忌，天生的亚种身份又不好与旧人亲近，干多了脏活儿就更要抱紧军团长的大腿不放，不得已的当一条愈发忠实的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