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冢（楔子）(2)

将军笑了笑，拂手，‘勿复言，我会去的。”
说着转头向武士，“如果我重掌帅印，尔等可愿追随在我马后？”
“惟将军令而行！”武士抽刀击地，刀鞘铿锵。
“你们要想清楚，是真的吗？我们的皇上已经不是那个雄才大略的君王了，他不会再给我们更多的东西，甚至会剥夺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再问一句，你们，想清楚了吗！”
将军怒目而喝，一身杀伐之气油然而生。
“惟将军令而行！”两人同应，声遏流云，直把落日逼下山崖。
他转身从孤庐中取下长剑，走过男子身边微微一顿，“走了。其实我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的，有山有水，不理朝政，挺好的。但，好像还有点债没还。”自武士手中牵过铁马，他还是往屋内看了一眼，浅浅一笑，便跃马而出。
“我答应你的，此战，当荣归。’
屋内无别物，惟有两块石碑，在南山上静静伫立，正中那块上书——吾妻刘氏之墓。
……
圣兴十八年，上将军顾言披甲出山，奔赴朔北战场……
……
”他去了吗？“枯寒的声音从寂冷的大殿里传出，和着阴风，摇晃着烛影。

”顾将军已经启程，呵，他该是怎么也没想到朔北只有两万残兵把。看他姓顾的这次怎么活下来。“
范启云匍匐在殿下，一脸狞笑。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走吧。“声音古板，丝毫没有波动，刺得范启云周身发寒。
”谢左相。“范启云顿首，退步而出，一双手紧紧护住胸口的一斛珠宝。
忽的，一道暗箭自帘幕后射出，正中靶心，把人钉在地上。
”为，什，么。“范启云艰难地转头。
”我不养叛徒。“声音从帘后飘出，刻在他苍白的脸上。
声音的主人再一挥手，一道黑影腾跃而出，把尸体拖走，并且干净利落地清洗着现场。
”夜枭，他们准备好了吗？“左相慵懒地卧在摇椅上，唇齿微启，轻品香茗。
”五万长宫卫旧部，每人着锐甲，握利刃，已经到达北境，只待一声令下。“
”嗯。’左相缓缓从大殿里踱出，遥看诸天。
“要下雨了，呵，是杀人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