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梦(2)

“诶！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白衣高手，连青蛇苏欣都败在了他的手上。”
“哦～你是说那个每次决斗前，都要问上一句，江湖是什么的那个白衣大侠啊？”
他无言，抬头饮尽杯中酒。江湖是什么？他问了很多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答案。
“江湖是什么？”
他如是问道。他的剑，背在身后，直指青云，他的心中，有剑一柄，随风而动。
“江湖，有千万座，你愿意相信哪一座？”
她的剑，含蓄内敛，她的心，有风情万种。剑起，剑落，有人间烟火，有人情世故。他抬手，风起，他低眉，花落。
“现在你知道，江湖是什么了吗？”
她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她的眼中，有光，有人间草木，有笑意盈盈，有桃花万朵。
“江湖，是日升日落，是人间朝暮。”
她摇头，起身捡起掉落的剑。他转身，追着她的背影，回到红尘摇曳，回到西窗东阁。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桃花味的风，梦见了烟火味的江湖，梦见了青衫风流。

“梦，该醒了！”
雷声，刀剑声，风雨声，声声入耳，扰动他的剑心。
“闭嘴！”
剑影闪动，他不躲，直直地撞向那把长刀，手中的剑，如青山，岿然不动。这一刻，雨声刹时顿了，仿佛天地也被他劈开。
胜负已定，生死已决，只剩恩怨未了，因果未断。
“我问你，江湖是什么？”
他抹去脸上的血水。他在问那个人，也在问他自己。
“江湖，是宿命纠缠，是刀剑无情。”
他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她相信的答案。他转身，放过了那个人，也放过他的宿命。
“江湖，是逍遥风流，是花前月下。”
他躺在地上，看着街上的灯笼挂得高高的，耳边一片寂静。剑，落到了哪里？他不想管，他只想喝酒。
“江湖是逍遥风流，可我从你的剑中，却读不出风流！”
他抬头，看着那张愤怒的脸，恍惚中，这张脸竟与那个雪天，那个初下山门的少年，那么相似。
“江湖！是侠骨柔肠，是剑心浩荡。”
他的剑，分明是停在了那人的喉咙前，可他的却如同活物一般，给人灵动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出现在任何位置。他的剑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