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x未定】曾是制作人的律师小姐（15）(8)

夏彦看着你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握起你的手：“对不起我睡着了，没能马上到你身边，你又做噩梦了吗？”
“不准道歉，你总是爱把责任揽上身。”果然不吃药就不行呢，你心想。
“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噩梦吗？”
你平静地向夏彦阐述着那个卷土重来，一次又一次袭击你的噩梦。
梦里的你，独自一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荒漠、滩涂、废墟，拖着无力的身躯走着，走累了便直接倒在地上闭上双眼，等被风沙划破了脸的疼痛感将你唤醒，站起来又是一片了无生机的沙漠，深一脚浅一脚走着，风沙迷了你的眼，难以任守眼睛的酸涩感的你干脆合上眼帘蹲下，再次睁开眼时却身处潮湿的洞窟，时而攀爬，时而跌入暗道……就如此一遍又一遍到达不同的低洼与高地，却从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人，也不见任何生灵，浓厚的寂寥感从噩梦开始的那一刻便将你填满……直到真实的失重感把你从噩梦中拉扯出来。

你讲述的过程中，可能夏彦本人没有发觉，原本他只是轻轻握着的你的手，随着你话语的递进，他握地越来越紧。
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仿佛方才经历噩梦的人是他。
他宁愿承受这些的人是他。
他听完后没有说话，依旧紧紧握着你的手，低下去头去，好一会后他双手捏住你的手抵在额头前，慢慢地弯下腰去，直到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都没有松开你的手。
他额头的温度与触感，你都一一感受着，他身子甚至有些发抖，你知道，他在隐忍，他在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他梗咽着一遍又一遍向你道歉。
明明知道你会做噩梦却还是不让你吃药控制，夏彦觉得自己强迫了你再次承受伤害，然后自己又什么都帮不上忙…或许许墨是对的，他想。
可许墨的赌注赢了吗？没有，他终究是输了，即便你没有摒弃对许墨的信任，可在你答应尝试不吃药的那一刻起，他便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