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猫鱼丸】【楚晚宁x润玉】第69章 反攻(2)

润玉见此，瞳孔已有几分震动。这装束，当今只有一人如此！只是这画上面容却是无分毫相像。
“此人是谁？”
师昧说：“这便是前天音阁阁主。天音阁自古以来便以金色为尊，阁中弟子皆着金裳，可是从某一日开始，阁主却着起青衣。后来我去查证过时间，是我阿娘死后，阁主便命人为他做了这青色纱衣。”
话不必说明，润玉已经明白了师昧言外之意，阁主虽为神族后裔，但却并未见过真神，那么若是有朝一日见到神，之后便可能会故意模仿神的姿态或者衣着。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做了。
他之前坚定地认为吉云是天帝身后的推手，可如今看来，吉云曾经给前阁主降下神谕，告知其夫人为蝶骨族。这背后又有何深意呢？
“母亲筹谋之际，彼时我正年少，再多细节也记不清了。唯一有疑之处，便是她曾去过一趟临安。阁下或许可去临安一探。”
“好。”
事已聊毕，润玉起身便想离开。师昧却扯住了他的袖子,他仰头看着润玉，眼眸沉沉地没有一丝生气。

“如今我身上的秘密已尽数告知阁下，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想死于他人之手，可否请南宫先生给我一个痛快？”
润玉看着师昧眼中的水光，蹙眉道：“人间事人间了，你虽有魔族与神族血脉，但是生于人间，长于人间，已属人族，我无权干涉你的生死。”
师昧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想起烟雨朦胧之中，他问楚晚宁：“蝶骨族是人吗？”
那时候楚晚宁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神情格外严肃认真，然后给了师昧肯定的答案。彼时，楚晚宁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心里。
可是呢，肮脏如他，却想把这道光拖入地狱，和他一样满手血腥，负尽天下人。
如今，在他如此为祸人间之后，润玉还是告诉他——你是人，难怪楚晚宁会爱上润玉。说不震撼是假的，师昧自嘲一笑：“人族怕是不愿认我为人，在他们眼里，蝶骨族从来都是异类，更何况......”
润玉闻言有些怅惘道：“你以为只有蝶骨族被抽血剥皮而食吗？不是的，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或许你应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有太多苦难是你未曾所见。然而，只有等到有朝一日，百姓真正能当家做主，才是改变这吃人世界的时候。但是如那般世界，并非能一蹴而就，历史在前进，每一个时代都有人，在为了作为人更好地活下去而努力。总有一日，会有我们所期望的盛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