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指挥官和舰娘们的物语（47）觉醒(2)

“我再说一遍，离开这里。”企业·META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最后一遍，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这里是碧蓝航线的基地，是碧蓝航线的财产，我是JCS派遣专员的秘书，自然有权查看这个港区任何一个地方。”俄亥俄平静地说道，“反倒是你，余烬的企业，该离开这里的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望一位故人。”企业·META低声说道，“一位很久未见的故人。”
“故人？”
“和你无关，接下来，告诉我你的选择，俄亥俄。”企业·META直视着俄亥俄的眼睛，“天堂还是地狱，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只是奉命执行任务而已，你应该知道，对于舰娘来说，任务就是我们的一切。”俄亥俄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企业·META的身影，“更何况，这里是碧蓝航线的土地，而我则是JCS派遣专员的秘书，无论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有着绝对的资格。”
“哪怕是杀人？”企业·META的视线穿过俄亥俄，看向了她身后的船坞，赤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意。
“没错，哪怕是杀人。”俄亥俄下意识地握紧了黑色军刀的刀柄，浑身紧绷，展露出进攻的姿态，心智魔方的光芒在瞳孔中闪烁。淡淡的杀机徘徊在这个宽敞的地下空间中，隐约已经能够嗅到浓浓的血腥和肃杀，仿佛在这片空间中，隐藏着无数的刀剑。

她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她们都知道言语是无力的，任何言语都无法掩饰内心的杀意；她们都知道对方绝不可能主动退走，无论是哪一方，想要留在这个地方，只有唯一一条可选的道路——杀死对方。
空气中的杀机越来越浓，令人不安的波动在空气中徘徊，二人相互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赤金色和冰蓝色在空间中无声地交织。面对着俄亥俄的进攻姿态，企业·META依然没有相应地做出战斗姿态，她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细微的空气流动带起破碎风衣的衣角。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企业·META缓缓开口，若有若无的威压从她的身上弥散开来，扩散到四面八方，“我很讨厌黑暗，因为每当沉浸于黑暗时，我都会想到那些曾经刻在我们身体和灵魂上的伤痕。”
“……”俄亥俄没有回答，倒不如说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前的女人既像是在对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平静中带着狂暴，淡漠中带着杀心，仿佛暗流涌动的大海，看似风平浪静，但在下一瞬间，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你知道吗？我曾亲眼看着她倒在自己人的枪下，亲眼看到为了保护他，她们甘愿为之牺牲自己，但最终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和黑暗。”企业·META喃喃自语，既像是在对俄亥俄倾诉，又像是在对天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悲伤和愤怒，“我们就像是一群苟活在灰烬中的残渣，被无情地当作棋子，又被无情的抛弃。啊啊，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个世界，受够了人类无休止的贪婪，受够了像你这种明明知道一切却依然对着同族挥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