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雪恨》（卷壳/炸飒）第八章(正文完)(2)

夜晚，壳看过炸后，提灯看到在亭中独酌的卷。他喝得酩酊大醉，脸红了一片。
壳抱住卷，把他拖到内室，放到床上想理理他不整的衣裳。正巧卷隐约看到壳腰间挂着的青花瓷片，心中大喜，一把搂住壳，将他裹上床，半个身子压住了他。
壳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卷又一副醉态，如何拍打也不醒。屋中没点灯，一片黑暗，壳只得任由卷压着。
"我……我……喜…欢…你……"卷大着舌头口齿不清，但又似说得极认真。
"我……很早很早就……就喜欢上你了……"声音离壳耳朵很近，呼出的气吹得壳耳朵发痒。
"谢谢……谢…"卷轻咬上壳的耳朵。
壳用没被压住的手，攀上卷的背，又环住他的后颈，反搂住他，轻道:"嗯……我也是……"
卷松开了口，又道:"谢谢……对不起…………你肯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他东一句西一句，说些胡乱的话。
"你要是知道了……就不喜欢我了……"他越说越轻，后半句极轻极轻。卷心想:小傻子，你还没明白吗？

壳心道:大疯子，你还以为我不清楚吗？
一更天，卷清醒过来。他身下压着的壳正熟睡。
卷轻轻摘下壳还围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起身下床整了整衣襟。
他把壳的身子扶正在床中央，又把被子给壳盖好。
茶桌上的香炉还冒着暗香。卷把燃香拔出，扔在一旁，从抽屉中拿出另一根。
他转头盯着壳的睡颜。
盯了很久很久。
很好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好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杀人的，会索命。我是真心对你…真的对你倾心，但我又是真的、真的配不上……
他将香点燃，插入炉中，发出一股引人昏睡的幽香。
希望…能再见。
卷出了内室，轻轻地将房门关紧。
此时炸勉强睡着，床头的蜡烛还燃着。
忽听一声惊响，他打了个机灵，睁眼看到屋子侧壁上插着一支弩箭。
他骤然产生一种恐惧感，呼吸局促，僵在床上不敢发出一点儿动响。他觉得，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琢磨着怎么把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