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同人文】【裘前】《太阳花》⑩(2)

那这把锁……他心上覆盖上一层阴云，恐惧油然而生。
二楼的书房散发着昏黄的的灯光，那道熟悉的身影起身走到阳台前。威廉认得那个房间，他永远不会忘记。
裘克注意到了门口的人，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威廉微张了下嘴，怔怔地把未开口的话咽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路上往来的人少了很多，但仍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威廉啊，怎么不进去呢？忘记带钥匙了？”住在华兹街上的老约翰刚从田地里回来便看见他扒着大门朝里张望。
“……呃，谢谢您约翰先生。我…我带了。”他神色露出一丝尴尬，装作一副翻找钥匙的样子。他摸着空空的口袋，有些地窘迫扯扯嘴角。等人走远了，他又重新耷拉下脑袋。这算什么呢？简直像犯了错的小孩被罚关在家门外，他皱起眉头暗自郁闷起来。
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威廉放弃了等待。他明白了裘克是不会来给自己开门的，这是他作为出去工作了一天的惩罚。他很快打消了进门的的想法，一个人安静地蹲在前院篱笆外墙的一角。耳边是忙碌了一天安静下来的街道，蛙虫的轰鸣。

路，承载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或悠闲自在或行色匆匆，大家仿佛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是要到哪里去呢？应该是要回家吧……家？他把下巴埋进臂弯，回望着二楼书房散发出的灯光。
他进不去家了，他好像……被丢掉了？
威廉低着头数着脚边的蚂蚁，心里暗暗埋怨那人和自己没用。
什么嘛，明明刚刚都说服自己原谅他了，他怎么又干这种伤人的事啊。想着想着，一阵风吹过来。夏日的风却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流，它充斥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颤抖。他突然感觉很委屈，也感到失落。他不明白裘克为什么总是对他出去工作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去靠近但好像总是在原地踏步。即使这些年他们并不像原来那样陌生，可也称不上亲密，甚至连友善也不算。
威廉看着地平线上那最后一抹金黄消失了，他想起九岁那年他第一次在马戏团里见到裘克：他站在马戏团的台顶，五彩斑斓的灯映得他太耀眼。那人一头金色的卷发和灯光融为一体，在棚里随热浪翻涌。金碧辉煌的着装，不容拒绝的气场总能引起观众席里小男孩的尖叫，也包括当时的威廉。只看他一眼便移不开眼睛，那些卷卷弯弯的发丝就轻而易举地缠住了他的心。他仰视他，恍若隔世。他衷心的觉得那人不属于这里，他注定站在更高的舞台上。他一时沉沦，从此乐此不疲地追逐他的身影；只因一瞬的悸动，便许付了数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