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墙补不来，可东墙面子上还得拆”(2)

林天一的眼皮跳了跳，他扭头看向坐在东北角落的章暖暖，后者的脸色煞白，半响她慢慢举起了手：“老师，这套礼服可以不买吗？”
地中海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这是学校的规定，你不穿礼服你就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章暖暖紧紧的攥着手，她咬着牙，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到了课本上。
“我不可能拿得出400。”林天一看着如此忧愁的章暖暖，他不解地开口：“不就是一套衣服吗？要我看，没钱就别买了。”，但另一旁的章暖暖却没有回答他。
领导巡查当天，整个学校难得的干净了一回，看着领导满意的笑容，校长暗自搓搓手，心想：升职稳了。
“哎，小王啊。”领导却突然停住：“那个女孩子怎么穿的破破烂烂的？”王校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拦住老师问问题的章暖暖。
王校长记得她，他十分讨厌这个三天两头过来讨钱的女孩，“啊，她是话剧社的，话剧社的。”王校长陪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啊。”领导点点头，声音却突然弱了下去。：“小王啊，我侄子学籍那事儿……”
王校长一听暗叫不好，但他只能满面笑容的点头：“您放心，您放心，名额一定是有的。”

说着说着王校长突然灵机一动，他慢慢转向章暖暖，眯了眯眼。
当林天一再次见到章暖暖时，对方脸上缠着绷带，一脸丧气的收拾课本。
“因为我没有穿礼服，校长说我违反了校规，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林天一刚想反驳，张暖暖却摇了摇头接着说：“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是自愿回去的。”
“那你的伤……”林天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见章暖暖笑笑，说了一句：“拆东墙。”
“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干净了，后来有人说那夜他被揍到走路一瘸一拐，兴也苦 亡也苦，青史总让人无奈，更迭了朝代，当时的明月换拨人看，西墙补不来，可东墙面子上还得拆。”章暖暖念到，林天一的突然明白了什么。
校长没有发助学金，还让她交钱买礼服，章暖暖的伤，怕也是被学校那的人打的。
“西墙补不来，可东墙面子上还得拆。”林天一重复着这句话，夕阳打在他脸上，可他却觉得如堕冰窖。